见严嵩和徐阶一前一后走出周府,严嵩大轿在周府大门左边,而徐阶的在右边,等俩人告辞后,严嵩走到轿前。
魏广德行礼后,以为严嵩只是和自己说几句就会放自己离开,没想到严嵩却道:“上轿吧,里面说。”
魏广德虽然诧异,可也没有拒绝,只是对身旁那个严府家人吩咐通知自己的车夫就跟着严嵩入轿。
严嵩的大轿是八抬,或许为了显示首辅大人的气势,所以轿子也做的比寻常的大一些,魏广德跟着上去居然不显挤。
上轿以后,魏广德略显拘谨,正不知如何说话,耳中就听到严嵩说道:“善贷,你有些日子没来我府上了吧。”
“阁老容秉,实在是.”
魏广德话没说完就被严嵩打断道:“不用说了,大家心里都清楚,我这次叫你过来你或许还很奇怪,是吧。”
魏广德不知该如何接话,确实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说,毕竟分属不同阵营。
“周延不在了,吴山去职也成定局,就看陛下什么时候让他回乡养老,等到我致仕回乡,任夫这吏部尚书怕也是到头了,朝中也就只剩下雷礼一人,也不知道还能在工部任上待几年?”
严嵩忽然絮絮叨叨说起来,历数现在七卿中人。
前些年,在他严嵩权势如日中天之时,六部和都察院近半都是江西人,而剩下的也多是他严嵩提拔起来的,真有点明初的气象。
而现在呢?
严嵩为官多年,那里还察觉不到,自己的权势正一点点消散。
盛极而衰,否极泰来,这或许才是天道规律。
“叫你来,无非就是和你说两句,唠叨两句,你是九江”
“彭泽人。”
魏广德急忙补充道。
“嗯,所以你身上始终会有江西的印记,他们都说我们江西人爱抱团,他们何尝不是,不过是没本事,上不得台面只能在下面酸罢了”
大轿轻摇,魏广德也随着轻轻摇晃,而耳中严嵩的声音也不断传来。
“在夏公谨和老夫上来前,从焦芳和刘瑾刻意打压下,我江西士人多难登朝堂高位,直到夏公谨登上首辅宝座才有改观。
我也知道,许多江西人都说夏公谨是我害死的,可他们哪里知道其中秘密,我哪里有能力整死他,而且他都已经致仕归乡,其实下死手的乃是陆炳陆文孚。”
夏言的死,在江西不少人看来,就是严嵩下的手,不过这会儿听严嵩话里的意思,他只是把人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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