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摞高高累起的奏疏就直皱眉,东西就是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不同人写出来而已。
与其说他们是看奏疏里写的什么,不如直接看奏疏是谁写的就好。
“芦布。”
魏广德终于不想继续看下去了,对着门外喊道。
“老爷,我在。”
芦布快步从屋外跑进来,站在书案前等候吩咐。
“把这些奏疏,挑出关于议论禁书院的奏疏,送到隔壁去让他们按照这两个进行票拟。
只把支持和反对者的名字分开记录,最后把名单交给我。”
魏广德可不愿意做那什么无用功,直接把这些奏疏丢出去让内阁里舍人帮忙处理。
“是,老爷。”
得了魏广德吩咐,芦布急忙按照他的命令将奏疏分类放好,一下子,面前的奏疏就少了大半。
“拿走拿走,最后把名单送给我看就是了。”
魏广德挥手说道。
等芦布把那些奏疏都拿走后,看着面前不多的奏疏,这才觉得心情好起来。
正如谭纶所说,最初两日,奏疏满天飞,由都察院御史打头,各衙门不少官员也跟着上奏议论,但是就京官巨大的体量来说,魏广德也注意到确实参与的人并不算多。
是的,大部分人似乎都在袖手旁观。
其实正如谭纶所说,学理学的官员,私底下议论以后竟然觉得是好事儿,毕竟现在书院那里大多已经成为心学的地盘,心学的学者利用书院大肆讲学招揽信徒,以壮声势。
而理学,则多是通过私塾、官学传播,成为主要的宣传阵地。
禁讲学禁书院,其实针对的就是心学。
显然,张居正是因为写信那帮人自褒贬时政,大肆攻讦他这个首辅已经感到不耐,故而才有此项政令诞生。
既然不是针对理学,对他们还有好处,为什么要帮着心学弟子争论此事。
由此,朝廷里那些理学官员都自觉的保持缄默不语,任由心学门人闹腾。
而在张居正最为关注的江西圈子里,上书反对的官员不是没有,但是却不多。
张居正早就吩咐人关注通政使司那边上奏官员,并专门有个名单交到他手里。
现在看来,大部分江西官员,特别是五品以上江西官员基本上都没有说话,张居正稍微思索便知道,隔壁那位应该也看明白了,就算反对,也不会有太多人站在他那边,而是会单独聚在一起,看他们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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