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道,李恪的马车却是停了下来。
马车的窗户被打开,李恪看了一眼栽倒在麦田里的马车,又看了一眼孙成,长孙冲没看到,估计是藏起来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是你们自作孽,主动送上门来的,怪不得本王。
看来太子身边的头号幕僚,非司马裘不可了。
孙成现在可以歇菜了。
“尔等来这里作甚?”
“看本王的笑话吗?”
孙成里忙低头,一脸谄媚,拱手道:“蜀王误会了,我等是来春游的……”
李恪哈哈大笑,说道:“有闲情逸致是不错,可你们不该践踏庄稼。”
“父皇爱民如子,一日三餐改为一餐了,尔等难道不知,庄稼是百姓的命根子,是国家的根基?”
孙成心中一惊,知道要坏事了。
刚才真是大意了,竟然没想到这茬。
于是他将幽怨的眼神看向了躲在人群中的长孙冲,都怪这个草包,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果然,李恪冷着脸继续道:“三国时期,曹操作为军队统帅,位高权重的丞相,曾在外征战时,马儿受惊,践踏了麦田……”
“你知道曹孟德是怎么做的吗?”
李恪没给孙成说话的机会,继续怒道:“他老人家要挥剑自刎,想要自己把自己斩首示众,以谢天下。”
“后来他的属下磨破了嘴皮子,这才劝住了他,但他依旧‘割发代首’,为践踏麦田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
孙成额头冷汗直冒,全身似乎都被汗水浸透了,他知道,他要完了,而且可能还会牵连到太子。
这个蜀王,太难对付了!
“马秋,你过来,给孙成说说,我大唐律例!”
马秋得意地上前,十年苦读,这玩意他熟悉:“唐律规定,诸弃毁官私器物及毁伐树木、稼穑者,准盗论。”
“轻者流放,重者判处一年至两年徒刑。”
什么意思,就是说,毁坏农作物,要按照盗窃罪处罚。
“孙成,听到没有,你这毁了这么大一块麦田,算是重罪了。”
孙成看着屁大点地方,还是光秃秃的,根本就没有麦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他不能狡辩,这个罪名已经落实了。
“本王就不禀告父皇了,你去自首吧!免得祸及家人!”
孙成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难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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