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最后面的堂屋,又一路越过花园里的夹竹桃林,轻轻靠近前院大厅。
阳云汉四兄弟潜行到大厅一处破子棂窗外,阳云汉轻轻捅破竹篾纸,向内瞧去。只见大厅内灯火通明,正中椅子上端坐一人,是个中年汉子,约莫四十五岁左右,广额丰颊,最奇的是有一目竟然是重瞳子,令人过目不忘,此人身着对襟长衫,从侧面看很像是暖轿中的那人。
旁边椅子上还坐着一人,却穿着乞丐服饰,只是衣服洗的甚是干净,这乞丐也是个中年人,四十岁左右,鸱目虎吻,单看长相倒是和正中的中年汉子有几分相似之处。
大厅中还站着四人,正是那老乞丐和小乞丐分别押着锦衣裘袍男子和如儿。只见那老乞丐正拱手向坐在一旁的中年乞丐大声禀报:“舵头,你要的人我们抓回来了。”说着,推了一把锦衣裘袍男子。
鸱目虎吻中年乞丐一见锦衣裘袍男子,两眼放出恶毒的光芒,恶狠狠说道:“你就是吴越王钱俶那狗贼的小儿子钱惟济么?”
老乞丐点了下锦衣裘袍男子的哑穴,解开他的穴道。锦衣裘袍男子此时甚是惊恐,英俊的面孔上布满惶惶不安之色,开口应道:“我正是钱惟济,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把我们抓到这里来?”
居中而坐的中年汉子桀桀笑道:“你问我们是谁,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可知道我就是南唐李仲宣么?”接着他指着那中年乞丐说道:“而他,就是南唐李仲弿。”
钱惟济喃喃应道:“你们是前朝南唐人,李…仲…宣,李…仲…弿,我不认识你们二位。”
李仲宣闻言,又是一阵桀桀怪笑道:“南唐国主李煜是我的父王,而他是我王叔李从善之子,也就是我的堂弟,这下你知道我们是谁了么?”
钱惟济一听大吃一惊,说道:“你是前朝南唐国主的小儿子李仲宣,你不是四岁就病逝了么?”
中年乞丐李仲弿闻言哈哈大笑道:“那不过是我皇叔的一个障眼法而已,假意对外宣称我王兄仲宣幼时因猫触碰大琉璃灯堕地,竟然受惊得了疾病猝死。其实这不过是当年皇叔为了保全这一支的血脉早早定下的一计而已。只是从此我王兄只能隐姓埋名浪荡江湖,真是吃尽了万般苦头。”
李仲宣听完李仲弿的话,脸上布满痛苦之色,接着沉声说道:“弿弟,我浪荡江湖这些年吃的苦又算得了什么,你还不是放弃荣华富贵,带着几位忠心耿耿的家臣潜入丐帮了么,受的苦又何尝比我少了。”
李仲宣落寞地叹了口气,接着萧索说道:“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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