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比他砸过去的秤砣还要强。
这代表着,道人只是听到了消息,知道了“修真者”这三个字,就能无缝迈入门槛。
最重要的,这道人此刻道途已废,再也不能开坛做法,只能算个普通人,他连转职这一步都不需要。
沙发男亲眼见证了这一切之前,其实多少还有那么一丁点不确定。
他觉得烈阳普照到他可能不算什么,烈阳普照只是前提,这个入门门槛很低的新职业,那才是真正的重点。
有没有可能,心里不认同温言的人,针对过温言,或者温言的敌人,就没法入门?
可现在,太乙观的人,都可以一步迈过门槛,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温言跟曾经的烈阳,传说中的所有烈阳,都完全不一样。
温言绝对没有针对他们任何人。
越是确定这点,他心里越是茫然,他愈发不懂,温言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捡起秤砣,看着眼神都有些发懵的道人,胸口有鲜血渗出,那些鲜血之中迸发着炽热的阳气,他没打扰对方,他准备先解决那邪物。
他一伸手,秤砣就要飞出去的时候,道人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手下留情。”
沙发男一回头,一脸愕然。
“你莫不是心慈手软,以德报怨?纵然你愿意放他一马,这等邪物,留之也是大祸害。”
灰袍道人看了一眼跌落在远处,一脸惊骇的妖邪,道。
“他身无血气,眼无煞气,之前应该是没害过人,不然的话,我还不至于被瞒过去。
而且,看他这身形,又明显不是第一天出现。”
说到这,灰袍道人看着隧道里过往的车辆,意思很明显了。
不是他放任妖邪,而是这妖邪若是纯粹只是为了害人吃人,这里每天路过的人不要太多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沙发男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认同了这句话。
这点他是能看得出来的,而且,也能看的出来,这妖邪并不是不能下马路。
他手托着秤砣,想了想,还是没拂了道人的面子,他没再插手,先让道人自己来。
道人一步步走出,来到那妖邪面前,那妖邪的面容,像是脱落的面具,不断破碎,露出其真容,一张普普通通中年男人的脸。
妖邪也不敢跑,也不敢起身,只是伸出手臂挡住了脸,缩成一团。
“你之前没害人,今天为何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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