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我奉家父独孤信之命,带小妹独孤林秀回西关城受审。”男人说罢,不等谢琛反应便直起身,朝一旁的独孤明喝道:“你不好好护送慧珍入宫,如今这是在做什么?”
独孤明张了张口,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左右为难之际,却听夏侯芸昭寒声道:“独孤林凯,我不管你奉谁的命,想在谢琛的公堂上撒野,最好先掂一掂自己有多少斤两。”
“夏侯将军,百越旧地兴许是你夏侯家说了算,但我西关城的人……”独孤林凯刻意顿了顿,然后沉声道:“还轮不到你夏侯家插手。”
“我管你谁的人。”夏侯芸昭啐了一口,冷笑出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谢琛奉陛下之命审案,你想从他的公堂上抢人,可问过陛下答不答应?”
独孤林凯神色一凛,“我听闻傅聪南已入狱,谢先生要在公堂上审的人,理应是他。大京之律法,何时连不谙世事的柔弱妇人都不放过了?”
“独孤将军,令妹独孤林秀已承认自己是岭南五家的看门人……”谢琛甫一开口,就被独孤林凯打断了,“谢先生,无知妇人为救自家郎君,什么话说不出来?这种一听便是受人指使的话,谢先生也相信?”
“受人指使?”吴家家主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似笑非笑道:“独孤将军,你为了把傅夫人摘出去,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我看独孤将军保的不是傅夫人,而是他独孤家。”刘大人哼了一声,“你们没听到吗?他口口声声独孤林秀,这是要为傅夫人撑到底了。”
“那不是正好?”吴家家主与刘大人一唱一和,“傅夫人作为岭南五家的看门人,可是东南暗地里出了名的恶犬。我就说她一介弱女子,行事怎会那般狠辣,如今看来是有独孤家在她身后撑着,才如此有恃无恐……”
“二位大人慎言。”独孤林凯言辞具厉,“你们岭南五家做了什么,我独孤家一概不知。难道只因林秀嫁与傅聪南,便说整个独孤家是共犯吗?”
“是或不是,你说了不算。”夏侯芸昭淡声道:“公堂之上,审过便知。”
独孤林凯皱了眉,眼看吴家家主和刘大人颇有一致对外之势,夏侯芸昭又火上浇油。再这样下去,别说带走独孤林秀,他们独孤家都很难全身而退。
“够了。”始终不发一言的独孤林秀骤然出声,“家夫傅聪南所为,与独孤家无关,我亦然。”
她说着定定望向独孤林凯,“大哥,你说是父亲命你前来,带我回西关城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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