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我们这一支是最特殊的。
吃阴家饭,分很多种。
就我知道的,我们顾家有人干过二皮匠,当过阴童,守过墓,玩过蛊,还有牵魂的。
大爷爷是二皮匠,就是俗称的缝尸匠,干的是缝补尸体的活计,有传言说,缝尸匠可以用手里的针线,缝补残缺的灵魂。
据村里人说,大爷爷为了续命,把自己缝进了一具尸体中。
我问过太奶奶,太奶奶让我别理会村里那帮碎嘴子。
二爷爷死的最早,太奶奶说他是阴童转世,通俗点讲就是没有成年而死的孩子转世。
因为这个身份,太奶奶让二爷爷给人当替身背债,二爷爷到底是死于诅咒,还是死于身上背的债,不得而知。
四爷爷五爷爷是守墓的,具体守的哪座墓园,不得而知,据说死的时候很凄惨。
六爷爷是玩蛊的,死的时候,眼窝里飞出来一群苍蝇。
七爷爷牵魂,也就是俗称的过阴。
我爷爷是老八,干的是阴阳先生的活,给人看阴宅,张罗白事,是最安全的一个。
父亲和我继承了爷爷的手艺,这么多年下来,邪门的事遇到的不少,但都平安无事。
即便有事,太奶奶也会出手替我们爷俩擦屁股。
另外几支,心里不是没有怨气,可在太奶奶的强势下,最后都选择了妥协。
回到屋里,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背上的女人不见了。
我松了一口气,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刻刀,沿着陈曦眉心小心插入,一点一点向外撬,钉子起了出来。
钉子长八厘米左右,三菱形,通体焦黑,木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铁钉子。
“雷击木!”
我很快得出结论,再次将目光对准陈曦,这不仅是要锁住魂魄这么简单,而是要她魂飞魄散。
“你到底是不是你妈亲生的?”我盯着那张苍白的小脸问道。
陈曦没回答,也回答不了。
一夜无事。
早上起来,我把陈曦搬入车里,直接回返。
至于太奶奶,不用打招呼,三年前,最后一个堂哥死后,太奶奶定下一个规矩,中午一点以前不见人,包括我在内。
一路平安。
回店后我租了一口带有冷藏功能的棺材,安顿好陈曦,日子归于平静。
我的香店位于龙门市的城乡结合部,前面是店面,后面是一个封闭的小院,有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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