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营,一边儿喊道:“报…佛坪军报,闲杂避让…”
当夜,邓奎升帐议事,众将齐聚一堂,钟七也坐在一旁,见众人来齐,邓奎淡淡朝众人道:
“数百里外的佛坪来了捷报,氐人南下,发胡骑三千,汉人步卒万余,号称五万大军。
前部乌合答部,晨时领轻骑千余,与我儿大战于石墩河,被我儿半渡而击,斩首数百。”
虽然算是捷报,但在座众将无一欣喜,这个时候,胡人南下犹如一柄利刃,已经悬在邓军背后。
若不破梁州,汉中盆地无险可守,邓军腹背受敌,只得任由胡骑来往如风,袭击粮道,甚至杀败邓军。
众人面露凝重,邓奎却终究下了决定,站起身朝钟七一揖到底道:“劳泓师作法罢…”
钟七有些犹疑道:“可是…就算何应功死了,梁州能不能攻下犹未可知啊,值得吗?”
“已是生死存亡之际,不破梁军,我军必亡,也顾不上其他,只好放手一搏…”邓奎苦笑道。
钟七见此,便也咬牙道:“好,你叫邓昌衡务必拖住胡骑三日,明天你假意去约何应功城头谈判,待我摄他形神,三日之后,生死便见分晓”
邓奎依言行事,众将云里雾里,但闻钟七要作法云云,都是来了兴趣,连北虏将至的阴霾也被冲散不少,毕竟神仙总是在人绝望之时,最有安慰作用。
次日一早,邓军一骑打马出营,举白旗至城边,奉上一书求和信。
“大人,我看那邓军是被我等打怕了,想要投降吧?”一小校道。
“没那么简单,邓军死伤虽多,但未伤根本,土寇桀骜不驯,怎会投降于我”何应功摇摇头,沉吟说道。
小校疑惑道“那咱们见他不见?”
“见,怎么不见,他想与本官会面,本官也正想会一会他,看他到底要作甚,也好见招拆招。”何应功自信颔首轻笑道。
城墙门楼前,何应功倚着墙垛,见邓军中,一将缓缓打马出阵前,身着锁子甲,三缕短髯,隔得远看不清面貌,至城墙几百步前驻步向上看来。
“你便是邓奎?”何应功见此大喝道。
城下邓奎也高声道:“正是,阁下便是梁州知州,何应功,何大人吧”
“邓奎,你原为九里径哨卡巡检,朝廷以武官相待,你为何不知恩情,何故要反我”何应功问道。
邓奎大笑道:“你一意孤行,要投靠胡虏,还硬要带着一州数十万百姓于胡酋为奴,你代表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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