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奎久就不见现身,外间已是数百弓手围住。
“都让开,看某家活捉此獠,呀呀呀…”
钟七正着急时,眼前一亮,压力大减,周遭步卒远远退开,一将浑身披甲数层,面黑如碳,颔下虬髯,打马杀来。
虬髯将口中哇哇怪叫,明晃晃一杆马槊,荡起呼呼风声,携千钧猛力,当胸刺来。
“呀…”
见这马枪来势汹汹,钟七面色一变,低吼一声,急舞黎杖,拐头虚晃一枪,也不敢沾拨矛刃。
只是趁虚晃,腾挪步法,闪开丈许,避开后,那带着包浆的桃木拐头,被枪刃擦成碎渣,钟七双臂颤颤巍巍,虎口裂开,丝丝血迹,沾染杖杆。
“吁…好一条汉子,有些本事…”虬髯将冲出十余丈,扯起马头笑道,打马转身,怒目圆睁,好似广目天王,颔下虬髯,根根竖起,耸如钢针。
见他口中哇哇怪叫,声若雷霆,直叫虎豹丧胆,鬼神胆寒,倒真似那猛张飞一般无二。
钟七寂然不动,只是心下哀嚎不已,方才只是擦着一下,他也双手颤颤,酸软无力,只觉自家莫不是受了诅咒,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遭了,遭了,这黑厮好大的力气,他娘的,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老邓,你他娘在不出来,我又要翻车了…”
倒是四下军卒钟七竟然淡定见此,不由刮目相看,也不在齐上围攻,反而以刀敲盾,齐声喝道:“彩…彩…威武,威武…”
眼看那黑脸虬髯汉兴奋的哇哇怪叫,打马跑起又要杀来,钟七心下苦涩不已,正准备干脆丢个脸子,跪地求饶算了。
正当这时,场外一声急切大喝传来:“且慢…都退下,若伤我泓师半根毫毛,尔等万死也难恕罪…”
再此听到老邓的声音,钟七只感浑身酸爽,如闻天籁,忙弃残杖,负手望天,一副候你多时,你才过来的高人表情。
虬髯黑汉闻言面色一僵,一付便秘的表情勒住缰绳,招呼众卒准备弓弩的青年小将也是如此,纷纷朝场外望去。
军卒分来一条道路,缓步走来一将,头戴红樱盔,明光鱼鳞甲,腰束金带,面色清瘦,颔下三绺长髯及胸,疾步朝钟七走来道:
“都是邓某之过,却叫泓师受惊了,真该万死…”
钟七还未搭话,黑汉,小将等俱都翻身下马,与众小卒躬身拜道:“邓公…”“将军…”
“主公…”
称呼不一而足,却又异口同声,躬身控背,唯有那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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