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咕咕灌两口烈酒下肚。
腹中灼热,冲散了席席秋风所带来的瑟瑟凉意,过了天台驿,离梁州还有约莫四十余里。
梁州地属秦岭南麓,有层层大山阻隔,出了天台驿,山势愈发险峻,叠叠山岭绵延不绝。
钟七漫步观山,果见秦岭巍峨,但见其间:叠嶂尖峰,回峦古道,青松翠竹依依,绿柳碧梧冉冉,峰峦里怪石嶙峋,桧柏林间幽禽鸣。
蜿蜒绵亘的道路也至此分了三条岔路,一条直朝西走,路阔二丈三两边儿翠柏依依,一条朝北走路阔一丈二,直插秦岭深处,却是通往关中的要道。
最后一条朝西南走,路宽一丈三,两边儿山势小些,却也曲折绵延,路边儿立有碑文,通往梁州城。
正要朝西南那条道儿走,忽然发觉原先路上寥寥无几的几个行人,或背竹篓,或挑担子,或挎包袱,俱按四方排列围住,正目光冷峻的斜视自己。
钟七见此心下一沉,知道不妙,忙杵杖环视诸人,稽首道“诸位善信,堵住道路,有何指教…”
话音刚落,四下道路又稀稀索索冲出七八个黑影,具是武人打扮,披着短衫,执刀舞矛,丫丫叉叉,彻底把四下围住。
见这些人默然不答,钟七心下暗自戒备,一手拢在袖里,一手攥紧黎杖,轻笑问道:“诸位好汉,贫道只是个游方乞化的破落道人,身上也无钱财,还请诸位山主行个好心,放我道人一条命去罢…”
沉吟片刻,正前方那挑担的麻衣汉子把担子朝路边撂下,拱手朝钟七沉声道:“午山观的钟泓继,我们卯山法主有请,随我们走一趟吧…”
“茅山法主…贫道常年在山中修行学道,久不履凡尘,自问没有得罪贵派高人,缘何如此耶?”钟七闻言一愣,随即面带疑惑的回道,他却是把卯山给听成了茅山,还正在心底惊疑不定哩。
粗布麻衣的黑脸汉闻言不答,反而沉着脸问道:“你去还是不去,给个话儿就是,恁得废话甚多”
见钟七颔首点头,诸人心下一定,不由放下兵刃,转而便听钟七含笑回道:“谢诸位盛情邀请,只是贫道还有要事,还是下次再去拜访贵法主吧…”
众人闻言大怒,挥舞兵刃,围着钟七乱哄哄冲上去,丫丫叉叉,寒光烁烁。
钟七却不黄不忙,只是含笑拂袖一扇,只听呲溜声响彻,地上一阵火光闪烁,随即飕飕云烟冲霄而起。
这些教众本身不过百姓黎庶,虽说持刀弄棒,却也只是乌合之众而已,怎见过这种神仙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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