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张方子,是作何用处,里面可尽是硫磺,阳硝,朱砂,等重毒猛药啊”
钟七早有说辞,摆摆手道“朱砂画符之用,硫磺驱蛇之用,这些药不是内服的,劳烦师傅尽管抓来就是”
那师傅沉吟片刻,转而肃然道“这药可以给道长取,只是道长还得留个手印在这儿…”
钟七无法,只得依言签了保证书,留了姓名,道观,指纹,这才取到药材,分门别类的装入褡裢,花了三百来钱儿,给了一两碎银,找个六百来个铜板儿。
出了药铺,望见街上人来人往,卖茶水米粥的,卖包子,馄饨的,卖酒水的铺子,钟七摸摸肚皮,他早上也未吃早饭,又走了七八里山路,腹中着实饥饿。
嗅着阵阵香气,钟七实在耐不住了,随意找了个酒摊,点了一笼包子一碗粥,狼吞虎咽吃完后又取下葫芦,把最烈的酒给打了一壶,这才朝裁缝铺子走去。
又花了一百钱,买了一七尺杏黄布,找个铁匠铺,买了青钢宝剑一把,一路忙活到下午日暮,宝剑买好,钟七还剩百十钱,又采购了毛笔,黄纸,黑墨,至于砚台这玩意儿以他的资产还用不起,不过二两银钱也已花个精光。
见天色渐晚,钟七才挎着沉重的褡裢,不急不缓的走出镇外,朝东过一片儿树林,借着月光约莫走了里许,前方出现几座土墙草棚房围成的院子,在月色清晖下显得黑洞洞,阴森森的。
钟七全无惧色,大步流星走到门前,门上挂着一块木匾,月光下依稀写着义庄二字,刚靠近门口,便有一阵腐臭味传来。
所谓义庄,便是由乡里官府,或者地方宗族所建,用于停放尸体,因为在这个时节,一场风寒感冒便能要人性命,外来的客商,或无家的流浪汉死了,还有衙门所斩的罪犯无人收尸安葬,便统统放于义庄之中。
钟七打量一眼,一脚蹬开木门,伴随一阵阴风,院中一阵扑腾声响起,好似是鬼神拍手一般,常人遇上怕要吓的两股颤颤。
而钟七却毫无异色,曾经千百次开棺,盖棺,超渡死尸,吃阴阳饭的经验告诉他,扑腾的东西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风刮槐树叶,一种便是吃死人肉的尸鹫乌鸦。
大步走入院中,两道黑影立在院里,钟七咪咪眼睛,借着微弱月光看见,正是两颗高有两丈,开得郁郁葱葱的槐树,钟七走过槐树,轻声自语道:“两界果然法理相通,义庄栽槐柳,合呼风水格局,看来此地也有高人指点”
风水有阳宅,阴宅之分,阳宅一般不能栽柳槐,槐树叶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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