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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陆炳让锦衣卫逮捕了曾铣,在诏狱里审问了半个月,然后告诉嘉靖,曾铣都承认了,仇鸾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是真的吗?没人知道,因为那是从诏狱里出来的口供。但也没人敢不信,因为那是从陆炳嘴里说出来的话!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陆炳曾经被夏言抓住过违法之事,在夏言面前跪了半个时辰,才换来了夏言的宽恕。
夏言就这样被抓进了诏狱,等待着嘉靖的最终宣判。嘉靖怒火万丈,但迟迟没有决定要不要杀夏言。
也许,在他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也许等这怒火逐渐消退后,怀疑会变得更明显。
然后天降异相,客星犯月。陶仲文告诉嘉靖,这是君臣不合,相反相冲,有干天怒之相,需尽快决断。
既然是君臣相冲,那肯定是杀臣保君的,夏言的最后一丝生机也终于被掐断了。斩首、弃市。
也许夏言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曾经用鼻子都看不起的严嵩,会一步步布下这样一个死局。
让每一个夏言得罪过的人,都偷偷推他一把,一路把他推到了断头台上。
夏言是个好人吗?恐怕不好这么说。好人是很难创造他这样火箭蹿升的奇迹的。
在他大步走上内阁首辅的路上,脚下一定也踩着不少政治对手的身体。这些政治对手中,不乏好人和清官。
他生活奢华,极度自傲,不管是谁,他都不放在眼里,甚至后来连嘉靖都不给面子,飘得厉害。
他查到陆炳的违法之事,逼得陆炳下跪求饶;他查到严嵩父子的违法之事,逼得严嵩父子两次下跪求饶。
然后,他就放过了他们,似乎他的威严比法律更重要。
嘉靖为了表达对内阁重臣的亲近之意,据说亲手编了三个香叶冠,自己戴一个,分享给两个小伙伴,夏言和严嵩各一个。
严嵩郑重其事地戴上了,还用轻纱笼罩,以示珍爱。夏言一次都不戴,嘉靖就郁闷了,询问夏言为何不戴。
夏言淡淡地说:“我是读书人,那玩意是读书人戴的吗?”
言下之意,我是无神论者,你的修道行为很Low,不配和我们读书人相提并论。
可以想象,当时嘉靖的脸一定被打得又红又肿,呆呆地看着夏言扬长而去,独自在风中凌乱。
嘉靖并非容不下无神论者,比如海瑞,他也指责过嘉靖修道很扯淡,嘉靖也没把他怎么样。
很多大臣都反对嘉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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