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长时间,阿列克谢自然能猜到这帮人的心思,他也是相当的为难;事情到了这一点,类似“自己是不是搞错了”,甚至“有没有可能总司令在骗我”之类的想法,他其实也有过,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况且这段日子也的确是苦透了…急行军四天都没得到休整,就要立刻开始修筑工事,搜集溃兵;每天的食物也只有土豆,大麦,腥臭无比的腌鱼和崩掉牙的咸肉,没有啤酒而是又咸又苦的河水…饶是克洛维陆军战士一向出苦耐劳,用两条腿走路的骡马,吃着这种东西每天干十几个小时的重体力活,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不发牢骚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果敌人很快就会出现,生死攸关之际大家还能咬牙坚持,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敌人出现,耐心和体力立刻就双双都见底了。
同样作为亲身经历者,阿列克谢对这种生活的忍耐力差不多也要耗尽了…过这种日子还能忍下去的,也只有射击军的土著民战士了。
肥沃的土地全部落到了殖民者手中,被赶到更北方山林里的土著民生活几乎退化到了动物的级别,连金属器皿都少之又少,剩下的都在农场和矿井里被殖民者疯狂压榨,寒冬腊月也得几乎赤身露体的干货…别说还有肉吃,哪怕土豆顿顿吃饱对他们而言都是天堂。
“很好,大家的想法我已经明白了。”咬着卷烟的阿列克谢冷冷道:“这样如何,三…不!四天,我们再继续坚守四天,并趁这个时间开始筹备辎重。”
“如果四天之后敌人出现,就继续死守捕奴港待援;如果没有,那就说明敌人很可能正在围攻稻草镇,我们直接沿着敌人的行军路线,从后方协助稻草镇守军夹击帝国的圣战军团。”
这差不多也是阿列克谢最后的底线了,毕竟如果博雷军团真的是在围攻稻草镇,他们继续待在这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尽快赶回去和主力汇合。
四天时间也不是拍脑袋做出的决定…从稻草镇到捕奴港最少也要五天,四天之内如果敌人没出现就说明稻草镇之战尚未结束,通常一场围攻战打上十几天,一个月都很正常;届时敌人的补给所剩无几,自己赶回去正好还能参加最后的决战。
但就连这个看起来相当合情合理的妥协,在众人眼里都是那么的不可接受。
“四天,为什么不是现在?!”议员大声道:
“捕奴港的物资最多还能再坚持不到一个月,再不快点出发的话很可能不够让所有人撤离到安全的地方了!”
虽然叫嚷得很大声,但实际上他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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