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自己的墨家子弟。
钜子,是墨者们的信仰,他们甚至可以为钜子付出生命。
墨者,多出自底层百姓,往往有济世救民之心,其中不乏行侠仗义者。
而他们的信仰,却是自己的血海深仇,如今近在眼前。
他纵然已臻化境,也难忍滔天怒火。
“你身为墨家钜子,为何去挑起两地纷争,致使生灵涂炭,害我全族?!”
面对他的质问,这位钜子语气平静。
“刀皇剑尊,你是一位侠者,义举却只在吐蕃之外,难道心里没有答案?”
他眼神一凛:“说清楚!”
“你作为吐蕃王族,自有荣华富贵,但可曾想过:吐蕃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世世代代只能做最低贱的奴隶。他们与牲畜同住,一辈子都戴着枷锁,为奴隶主和你所信仰的宗教做牛做马,受尽屈辱和压迫。”
“他们稍有过错,便被处以极刑,甚至要被剥皮制鼓,或者制成你们宗教的卷轴画。我在这些被吐蕃贵族视为贱奴人的眼里,只见麻木,不见希望。我既为墨家钜子,能做的,便是打碎他们身上的枷锁,教会他们站起来反抗,仅此而已。”
“刀皇剑尊,你是以雪为名,至高无上了,难道他们就不配为人?难道他们生来就应该被人奴役?”
对方的发问,明明是轻声细语,却振聋发聩,令他无言以对。
刀皇剑尊,曾经世人对侠客的敬称,此刻却是何等的讽刺。
这便是恩师当初让他东行历练的用心。
吐蕃的权贵们,不会乐见自己伸张正义,而自己本就是最顶层的吐蕃王族。
倘若自己久居家乡,这世上也不会有刀皇剑尊,只会再多一位寻常的吐蕃贵族。
但冲天的恨意,终究没能让他冷静下来。
“我的亲人终究是为你所害,今日你应有死的觉悟。你们可以一起上!!”
面对近乎歇斯底里的刀皇剑尊,钜子制止了准备一拥而上的门人。
“抱歉,我还不能与你一战。待我天命已尽,任你千刀万剐又何妨?”
他嗤笑:“你怕了??”
钜子摇头:“墨家尚有诸多未竟之业,我若一死,无人能做。”
“与我何干!”他声色俱厉。
“我只是不忍看苍生总是罹难。”钜子的语气依旧平静,盯着愣住的他,又道,“你没有为难莫恒,三个月之后我会与你在此公平一战,届时我也已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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