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姑墨州西北,作为外来归化人源流之一;源自故吐蕃内四族的黑铁之族,归化大唐以出生入死,重获信任的党项靖边八部后裔;所建立的小藩,具沙氏的居城——吴台镇,也轰然大门洞开。
随即冲进来一群怒马鲜衣的骑士;以及高举着旗幡的奔走扈从。而在这些骑士和扈从的簇拥下,一名身姿高挑,眉眼略显单薄的锦衣青年,在马上皱着眉头,打量着略显清冷、破败的镇城内外。
没有任何人前来迎接的迹象,只有家家户户紧闭的门板、窗格背后,那些隐隐约约、闪闪烁烁的目光。就好似他之前在这里,以前来联姻的外藩嫡子身份,所受的礼遇和优待,根本不存在一般。
然而,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换个意外,并不能阻挡得了他,以内定女婿兼代行家主的身份,率领部众前来接管吴台镇;乃至是具沙氏内外藩务的决意。毕竟,作为百年大征拓中诞生的诸侯外藩。
每一个都别具含金量,哪怕是一个濒临破产的小藩;也是一样的道理。或者说让这么一个小藩,陷入入不敷出的财计困顿;乃是极为难得的机会。不若的话,往年光靠售卖东土朝贡名额为担保。
就足以让一些地方出身的豪商,慷慨解囊以借贷度过难关;但具沙氏显然是时运不济。先是因为狼灾而损失了,大片山林草场和牧群;又在凑集钱粮招募义从,讨伐兽害的过程中,接连遭到挫败。
不但雇来的义从损失惨重,就连作为家族中坚和骨干的族人、世臣、藩士,也在其中多有伤亡;以至于家家戴孝、户户哭嚎。偏偏屋漏又逢连夜雨,就连维持家族产业的三支商队,两支都出事。
剩下一支也受了惊吓,躲在外州不敢回来了。作为蕃主的具沙文,忧愤成疾又走投无路之下,只能用尽最后的老脸和关系,竭力寻求外援来解决,即将家门断绝的危机;但代价同样是沉重无比。
作为蕃主具沙文的隔代母舅家,来自大汗州达延山的伯藩丁宁氏,愿意提供从人手到钱粮的全面支援。但作为交换条件,具沙氏的年幼少主具沙宏,必须前往达延藩的丁宁氏居城,教养至成年。
而在此期间,将又丁宁氏当主的第六子,丁宁英迎娶具沙家的长女;并就此带着后援常驻在吴台镇,以为协助平定兽害;同时协助身为长女的妻子,打理藩邸内外事务。乃至,逐步实现附庸化。
这也是针对东土天朝的宗藩体制下,诸侯外藩不得无故兴兵、肆意侵并的铁律天条;某种程度上的曲线迂回和打插边球。虽然,不能公然吞并和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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