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他们不遗余力逢迎上意的同时,也在紧盯着彼此的缺漏错失。
相比之下,武思勋这个太中大夫就做的十分安稳了;他只要定期派遣专门豢养的遣奴仆下人,收罗一些市井民间传言,连同在下层吏僚中的见闻,并接收一些自长安送来的消息;再转呈于上即可。
虽然几无什么功劳可言,自然也不可能犯什么大错了。当然了,出于利益交换和私下结好之故,他偶尔也会替另外一些武氏宗亲,介绍一些下层的门路和渠道,或是暗中代为打听某些消息和风声。
因为他素来与人为善,又出手阔绰,有大把的闲余时间来与各色人等打交道;再加上武氏宗亲的背景光环,在东都的广大下层吏僚里,也是交游广阔颇具名声与口碑的。更少有针对性的对手仇家。
因此,他西外苑办完公事之后,却没有返回铜驼坊的家宅,而是轻车熟路的绕了一大段远路;过了洛水之上的中天津桥,来到了洛阳城南,连人带着马车一起消失在街巷深处,一处别置的外宅中。
相比常年被他以公务、应酬唯由,冷置在家中的那位大妇,或说为了门第的体面和陪陪地位的需要,才迎娶在家的官宦之女;这处外宅的女人才是他真正的心头所爱;也是他私秘事情的保管之处。
然而,当他进入这处原属于一位豪商名下,又精加装饰、富丽陈设,专送与他安置外室的宅院时,却发现一切都静悄悄的。既没奴婢迎上前来问安,也没见到那名乐籍出身格外厮磨缠人的外宅妇。
相反,在内院小巧的花亭下阴影中,坐着一名身穿斑斓色联珠团窠纹的年轻男子;虽然看不见对方面孔,武思勋却不由生出一股无名光火;自己好歹是武氏宗亲,散授从四品的太中大夫、太常丞。
怎容他人闯入自己的禁脔呢?下一刻,那年轻男子转过脸来,顿时就让武思勋不由心中咯噔了一声,即将脱口而出的呵斥声;也顿然急忙收住。因为,对方正是奉命定期从他处,取走消息的那人。
“独孤令史,你这是何意?”武思勋霎那间头脑就转过了数念;因为,这位出身秘书省的令史,全名为独孤思正,虽然并非武氏宗亲一员;却相对于大部分武氏宗亲,更得大内的信重和差遣之任。
据说他的父亲独孤真,就是当年往来感业寺与皇城大内之间,为今上和天后的再续前缘,长期牵线搭桥、青鸾传书的那名秘密使者。又在当时的王皇后和国舅长孙太尉的施压下,为了守密而自戗。
因此,从小就被专门养在了宫中,作为近臣和侍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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