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的数名军士,瞬间就睁眼清醒过来,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穿戴好。
然后,纷纷接过一大勺杂烩汤,沾着卷上半生不熟羊肉的贴饼,三下五除二就送入腹中;这才披上仅有的几身胶皮雨罩,沉默而安静的依次鱼贯而出,消失在湿透的帘布背后,恍若无尽的雨幕中。
然而在片刻之后,张自勉明明困倦的眼皮都耷拉下来,却依旧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刺激着他;令他始终都没法安然入睡,反而眼睛越发的酸涩;又像是被烟气熏到了一般,不由自主的眨个不停。
最终,无心休眠的张自勉,看了一眼木柱上重新被倒置的沙漏;突然开口问道:“第二组换防的儿郎,已经出去多久了?”看守炉火的一名年轻军士闻言道:“大抵过了半刻时分(十分钟)吧。”
“不对!”张自勉当即一股凉意,从头顶激灵到脚底:“为何还未有人换防回来?快,所有人等立刻披甲持械,远离火塘和门口,靠墙相互警戒。”随后,张自勉当先捉刀提枪,凑到一处墙裂边。
透过柳条和树枝为筋骨,敷泥而成的土墙裂隙,轻轻的用一只箭矢,向外推出一条窥探的小孔。依旧是一片风雨如晦的漆黑夜幕;但是,本该有人监守和随时维护的哨位灯火,却全数消失不见了。
刹那间,一点宛如竖瞳一般的幽光,正对着墙后的张自勉眼眸;也将他惊骇的狠狠全立一推,穿隙而过的箭簇,像是隐约刺中、戳破了什么空泡;在棚屋外的黑暗中,骤然炸响开一声尖锐的怪叫。
下一刻,一只满是鳞片的尖爪,突然就戳破了四分五裂的柳条覆土墙面,狠狠的向着内里一掏;却是抓了一个空处。因为,张自勉已然蹬墙退开,同时一刀斜斩探入的鳞爪,却如切厚革嵌入半刃。
被鳞爪卡住的瞬间,张自勉就松开刀柄,另手操起火塘边烧红泛白的火钎;对着吃痛收回却被墙面卡住的鳞爪,再度狠狠一戳;这次却是滋滋作响的冒着青烟,轻易刺穿了鳞爪间隙,没入大半截。
下一刻,整面土墙都在激烈的嘶吼声中,四分五裂的崩散开来;顿时就映照出一只浑身黑鳞,尖牙利爪的直立人形大蛇;狠狠的一头扑撞入棚屋内,却扑在了火塘所在;刹那间烫烧出一片焦臭味。
瞬间挥舞而过的闪亮刀斧,几乎同时斩劈在这只闯入的黑鳞人蛇身上;腥臭的血水飞溅之间;将其斩断成四分五裂的数段,却犹自不死的挣扎挺动着,甚至被斩开的断肢残接处,开始收缩、靠拢。
但随着张自勉亲手眼疾手快,以刃面铲起一团火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