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台之后,早就该站出来出首,不要和我说畏惧朝中勾结的权贵宦门?”
“也不要告诉我,你连候大都督回不来的消息,都不知道?或者说,早该用你掌握的不法证据,来为自身效赎;但你既然没有这么做,而是试图继续隐瞒。那就意味你与少君有着更深层的干系?”
“或者说牵涉到更加重大的厉害,私下经手做过的隐秘勾当太多,已让你没法回头了;只能竭力掩藏下去?我听说查封王府的使臣,固然抄出了数百万缗的家什;但以田产别业居多,财货有限。”
“而三司院的稽核使,也在王府名下的各地产业中,发现历年的大量亏空和积欠,与现有的账面数目严重不符,甚至就是虚报冒顶居多。许多款项和用途、去向的记录,都不明不白的缺失了?”
“我在想,你又知道多少,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说到这里,江畋看了一眼呆如木鸡的邓选忠道:“或者说,你还掌握着王府不为人知的秘密渠道和隐藏势力,并想要用这些谋求什么?”
“让我猜猜,是朝中的某位大人物,换取相应的进身之途?不对,若是这样,你早就该透出些许风声,然后设法待价而沽了。我记得,你是在七年前来到卢龙府的吧,难道你是抱着使命前来的?”
“且让我再猜一猜,除了与少君的深层合作之外,你还负责在幽州本地,守护和监视某个人,某项秘密的目的?”下一刻,邓守忠缓缓的抬起头来,形容惨淡声音艰涩道:“我……无话可说。”
“少君惹上了上宪,可真是莫大的不幸。”此刻,他就像是戴上了一张难以形容的面具,木然道:“只是,我实在是别有苦衷,其实,我是受命于……留在少君身侧,只为了取得足够的凭证。”
然后,他垂头丧气的作势转身坐回床上,主动的掀开床头的另一个暗格;却是借助身体的掩护,瞬间将一枚干瘪核桃般的丹丸吞入口中;咽下的同时发出了一声凄厉惨叫,头脸全身血管青筋毕突。
紧接着,下颌向前突出伸展,腮帮迅速开裂,露出血淋淋增生的成排尖齿;四肢也扭曲增生出骨尖来。然而,就被江畋一掌扇翻在墙上,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又如同扭曲挂画一般的滑落下来。
“究竟是怎样的自信,让你敢在我面前变形妖鬼?”江畋冷冷的看着,被意念定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邓选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动不动勾结妖异的败类,难道以为变成这样就能解脱了?”
随后,江畋拎着被打断了变异过程的邓选忠,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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