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宾客可比。而引路的这名军吏也终于停下了脚步,像是生怕惊扰到其中,对着廊下低声道:
“东都来的客人,卑下已经请到了。还请通秉少君一二”
“稍待。”随后,廊下的一个阴沉声音回应道:而籍着这个等候的功夫,江畋也看清楚了殿内的情形。那是一处明显格调要高雅许多的宴会场合。没有个人分作的案席,只有十几张异常宽大的矮桌。
而在这些宽大矮桌上,摆满了成堆时令的蔬果,精心烹制过又摆盘成花色的冷热菜肴;以及鎏银平脱器皿中的酒水羹汤;还有青白瓷瓶中带露的时令花卉和栩栩如生的绢花、鸟雀,作为装饰和点缀。
每张矮桌边上都环坐着七八名,华服长衫璞头缠纱的宾客;只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在品菜,而是端着侍女随饮随斟的杯盏;目不转睛的盯着帷帐内的拨弹吟唱;摇头晃脑做出欣赏、品评和赞叹的姿态。
只是,他们虽然都穿着宽松的常服衫袍;但是那种久居人上的气度和做派,或是在某个领域浸淫日久,所形成的优雅风韵;或是形貌清奇却谈吐不俗、旁征博引;都昭示着他们所属的社会上流圈子。
而帷幕内的拨弹吟唱,显然亦是属于名家之选;其慢调悠悠的唱曲缭绕浸润心弦,也不下于江畋在长安平康里,接受忆盈楼招待时的声乐水准。然而,还没等江畋听完一节曲子;廊下就得到了回复。
“少君有命,请东都来的客人,移步前往茗堂会见。”
然而领路的这名军吏,却不由脸色微微一变;遂又恢复神色如常的叉手领命,留下其他部属而领着江畋独自向前行去。只是,当他穿过了数重绣袍卫士守候的门户之后,却是毫无征兆的短促开口道:
“少君乃是出身天下显赫门第,又有天潢贵胄的渊源。平时言语自有些宽放随性,还请客人不要多想其他,不然只怕场面会不好收拾的。”然后走出这条僻静巷道,他就再度沉寂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这时,江畋发现自己已偏离了,行苑中轴线上的诸多正殿、宫室建筑;而来到了西侧一处花苑当中。而在这里,他也感应到了潜藏在花树、山石和建筑阴影之间,那些似有若无的轻微呼吸和摩擦声。
显然,虽说这里看起来并没有设置明面上的岗哨;但在暗地里却是外松内紧的更加戒备森严。假如,有人在这里露出可疑行迹,或是采取危险举动的话,或许就会遭到至少数十具弓弩的攒射和围杀。
但是当江畋跟随者军吏进入花苑之后,却又是另一番旖旎风流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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