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些……追随臣下……交代,更要为大唐国祚……有所为。”
“殿下……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这一刻,裴氏却是突然站了起来,露出了凄婉哀绝的神色道:“难道,殿下就不能把这些烦劳,交给后来人,安心养病只求争取那最后的一线生机和可能?”
“抱歉……芝柔,孤……放不下,也不能……放得下。”一气说了许多话的太子李弘,再度咳喘起来:又在裴氏的顺抚下,艰难的突出一口泛黑血痰,才道:“孤……只想临终,见上母后一面。”
“殿下……”这一刻,裴氏脸色越发惨淡和煞白,连声音都有所变调,而哀声宛求道:“您……莫不是要,籍此死谏天后当面?万万不可以,万万不可以啊!也许,还有其他法子和出路可想……”
“母后……自然是……心志极其坚毅……难以动摇,坦若,孤死谏无果呢?”然而,越发气若游丝的太子李弘,勉强说出来的话语,却让她全身发冷如坠冰窖;“孤……也要考虑……万不得已。”
“只是,不免要……牵累到你了,芝柔。”然而,李弘却满眼无限温柔与遗憾的,怔怔看着她道:“是以,为了……身后计……,还请……时候你在事后,前往父皇面前,举告……孤忤逆不孝。”
“……殿下,当以为臣妾如何!”然而听到这话,裴氏却是越发的泪如泉涌,嘶声呜咽起来:“承蒙殿下纳为大妇,一直恩遇礼带如亲,夫妻本为共生连枝,又怎敢舍弃殿下,而事后苟活于世?”
“坦若,殿下,真有那么不忍言的一刻,又怎生离得开臣妾的协力呢!”下一刻,她的表情也慢慢变得坚毅了起来:“臣妾不才,最少也可以替殿下,打个下手,遮掩一二才是……”
“够了!”江畋却有些受不了,这副宛如生离死别的告白。“你们可曾想好了,万一天后不在其位,又当如何应对朝堂合格国家的后续局面?天后是如何走到这一步,殿下可曾想过其中的根源。”
“而当太子以不足为人道之故暴亡,圣上因此病痛不起难以视事,又靠谁来收拾朝堂局面,稳定大唐的天下呢?难道靠那位从未受过储君教导,也未尝接触国政的六郎(李贤),只会悲剧重演。”
“我纵观历史长河,似乎总有人以为,只要铲除了某某个在位权臣,就可以挽救国家;改变天下大势,却将局面弄得不可收拾的反例。因为,他们既看不清楚时势的根源,也不明自身能力上限;”
“治理国家是一个及其庞杂纷繁的过程,君王只是位于顶端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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