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江畋却是笑起来舔了舔爪子:“正所谓是间不疏亲的道理,放在二圣那里难道不是亦然?”
“你又凭什么让执掌天下的他们,无端相信一个会说话的狸奴;对大唐天下的判断和预言呢?若不是,太子自觉命不久矣,又有心为身后留下些什么,这才有心设法验证,不然又哪来这番因果?”
“更何况,我这副形态何来所求?”江畋再度习惯性的伸展开身体道:“人世间的功名利禄、声色犬马;与我何干?唯一的乐趣,也不过是籍此观察,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沧海桑田的变迁而已。”
“我见过太多的帝王将相与王朝更替的,权势心机的算计与谋划;太子自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真要我说什么,那就希望能看到太子对抗命运的另一种轨迹,另一番的人生吧!”
就在太子李弘满心纠结之际,江畋已然轻车熟路的穿过,雕花的藻井、横梁、斗拱之间的缝隙,离开了这处不知名的宫室;下一刻,他从檐角下探头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外环回廊的柱下人影一闪。
刹那间他就警惕起来,按照太子李弘的说法,此刻除了两侧鼓吹亭内演奏的乐班之外,殿内外应该已经被下令清空了;怎会有人来窥探和旁听呢?瞬间江畋就用爪子攀住墙面,如履平地的追上去。
顿时就看见一名灰衣打扮的消瘦宦者,正鬼祟异常的眼看就要离开殿外,没入荫密的花树丛中。然而动作更快的是江畋,就像是真正捕食一般的飞身而去;对方只是隐约感到脑后风声就突然顿住。
因为,江畋已经伸爪拍在了他的枕骨上,柔韧的爪垫瞬间将一股强力,挥击在极小的面积上;也传导到了对方颅骨保护下的脑干位置,当即就一声不响颓然仆倒,就像掖庭里被击倒的那些人一般。
而后折还殿内的江畋,再度出现在有些惊讶的太子李弘面前,开门见山的抢先道:“殿外有人在窥探,已经被我拿下了,还请殿下记得收拾场面。”下一刻,还算是清雅弱质的李弘脸色骤然大变。
只见他毫不犹豫的拉动,藏在床榻边垂幕下的一条引绳;远处顿时就有隐约的金钟响过,而殿外也宛如疾风骤雨一般的,响起了大片奔走而至的沉重脚步声,还有甲片摩擦、兵器撞击的沙沙作响。
转眼间就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住了这处内殿所在;而原本在两厢鼓吹亭内,全情投入演乐的乐工、倡优们,也不由有些慌乱受惊的,出现了些许停顿和错音;随即,有一个沉厚的声音在外通禀道:
“卑将右司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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