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难以开拓、野兽横行的荒野和人迹罕至的山区;其中也活跃着不少岛上生番野人的残余;因为地形艰险而环境恶劣,缺少更多征拓的价值。
也就是在数十年前,为了打通岛东各州前往岛西两州的山中道;而对盘踞在中央山脉内的生番聚落,进行以了一次大规模用兵的扫荡和清除;并且在多处山口、山间要冲,建立起了驿站据点和壁垒高墙。
而太平州就夷州一府七州中,唯一不靠海的两个内陆州之一;分别以西北、东南的走向,比邻大岛内的中央山脉区。因此,偶尔也有闹野人、生番的事迹;多数是山内难以为继,跑出来抢劫一把的生番。
另一方面,关于公室家族的消息极少,更多的是东海XX藩前来拜见;每隔数月或是小半年一次,来自新洲的远洋船团到达;或是分藩、世臣家族之间,狗屁倒灶的纠纷和争端,乃至欢场争风吃醋的八卦。
江畋一路网罗了十几期下来,大概也只得到两条勉强与公室有关的见闻。一条是公室相关的女眷,前往屏东州的兴山寺还愿,并为地方的积善之家颁下旌表。另一条则是世子因故照例无法主持龙船竞渡。
事实上,作为从鸡笼山港城到太平州首府嘉仪城,每天必发的定班客运马车,一路上上下下的短途乘客才是绝大多数;像江畋这种一站到底的乘客反是鳞毛凤角,其中又可以看出明显社会阶层的分野来。
比如,那些肤色深的,须发卷曲带有异色的人等;基本上只敢买最便宜的站票。或者说就算是买了坐票,也只敢卑微而小心的蜷缩在角落里;对于那些黑发黑眸的唐人形貌,似乎有着天然的敬畏和礼遇。
而因为买了里间上等座的缘故,在这段旅途当中也仅有很少人,会主动与江畋搭话和攀谈;而是用各种口音自顾自得的相互攀谈,或是小声的窃窃私语不断。主要是各自的生计、地方物价和市井的传闻。
比如哪里有出现了奇怪的野兽食人,哪里的废宅中持续闹鬼;哪里的乡下出现害人的水怪。哪地熟番聚居的寨子,突然一夜之间死了许多人而逃到县里来;或者是巡守山中道的藩兵,又杀死了多少野兽。
偶然也有比较热情与江畋搭话的个别人。但是见惯了各种军中、公门中人的江畋,很容易就看出对方身份之外,所掩藏的一点端倪;比如指掌上过于明显的厚茧处,或是那种惯于旁敲侧击的惺惺然作态。
显然是类似地方公差,或是秘密探子之流,对于任何生面孔的例行盘查和试探。不过,江畋也有足以应付的身份;一名回乡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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