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占据的城楼维持住战局。
但对于这座已然充斥着各色异类和畸形人的城池,庞勋也一时无法可想;只能排兵布阵将其团团围住,防止流窜贻害他处。然后,再集中军中精锐逐一清缴和镇压,狭窄局促不利展开阵型的城坊街巷。
事实上,就在贸然突入城内的这几部官军,合计起来就足足折损了上千人,造成的伤员数倍于此;在城坊街巷的乱战中,他们甚至连阵亡同袍的尸体,都没有办法保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拖走吞噬。
因此这个异常惨烈的结果,也兔死狐悲式的严重损伤到了,各自所属军序的士气和军心。哪怕庞勋用阵前军法,严惩十几名带头冒进的军将,又奖赏若干奋勇之士,却也没法将这般颓势迅速扭转过来。
毕竟他只是山西援军的统将,能够确保完全令行禁止的,也只是来自西山镇兵和南郑守捉军;对其他山东道本地的襄州、江陵各部人马;虽有明面上的辖制权宜,但在实际操作中还不免力有未逮之处。
事实上,按照庞勋最初的战术安排,是以各部人马轮番并进,保持稳步推进的正面攻势。优先敉平肆虐周边的云梦贼众;再将廆集潜江县内的大部贼军困住;在围城打援中将其逐步削弱,最后一举毕功。
但是轻功冒进的几只本地官军,直接破坏了他有条不紊的战略;也引发了潜江县城内,已大量转变成异类的云梦贼众,不顾一切的全面反扑。而庞勋为了杜绝这些妖异外窜,反而要大费周章的严防死守。
想到这里,庞勋又不由有些隐隐地恼恨起,那些形同酒囊饭袋或是尸餐素位一般的本地官吏;因为根据他们所提供的消息,实在是严重偏差和谬误太多了,还夹杂着许多利欲熏心或是私心作祟的想念。
或者说根据一路过来所见闻的,民间畏官军如虎狼的不堪现状;庞勋甚至可以私下揣测,正是因为这些官吏的某些肆意作为或是不作为,才直接或是造成了云梦贼始终剿而不绝,世世代代的为患地方。
只可惜庞勋只是外道的武职出身,不像那位身兼分巡御史的上官一般,天然拥有对于本地官吏的处分权益。他也只能捏着鼻子与这些苟且之辈周旋,并以战时军法之名,以儆效尤的处理掉最出格几个。
尽管如此在后方江陵府内,还是冒出质责他,过于“酷烈行事”和“擅专越权”的种种声音。显然某些人不敢与那位上官正面对抗,就试图在副手庞勋身上开始做文章,只为谋求某种交涉的把柄/筹码;
这种物议纷纷的困扰和烦恼,也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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