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些中小藩家为了省事,也是出于成本和效率的考虑,会将这项酎金贡务,委托给相熟可靠且有实力的大商家,代为采办和输运。具体到某个地域,则由两院指定大藩主(公室)总筹。
虽然看起来,未免有些劳师动众而靡费人力物力,但却是维系天朝上官与诸侯之间,宗藩义理的重要纽带和宣称权所在。更何况,这些酌金也不是单独上供的,而是与诸多特产、土贡一起上路。
而通常情况下,伴随这些诸侯家进贡的特产(国库)和土贡(内库),还有大批花钱买了扈从身份,而带领商队和船只同行的大量域外、臣邦的商家团体;所以进贡之旅虽然辛苦,却未必会赔钱。
故而,这种酌金制度在经年日久的沿袭下来之后。对于大唐朝廷而言,就是一个变相搜括海内域外的贵金属;而用以维系形形色色历代发行的大唐通宝、宝钱,充当主要流通货币的本位基础。
另一方面,通过诸侯藩国从域外,以输贡为名反哺中土的过程;极大开拓了朝廷收入来源。也变相将曾占据了国家收入大部,传统延续了数千年的田税和户税,给压缩到排行第三的次要地位上。
以至于有时候,朝廷为了防止丰年谷贱伤农引发骚变,或是灾荒时纷纷弃地流亡外藩过甚;反而要定期大量收购丰年的粮食,乃至在灾荒时发动全力予以救济;并以此为地方官的考绩内容。
至于当今国家财政收益的第二个大头,则是源自大唐三十六道、十数个大小都护府、都督府的商税和车船费;再加上寰宇海内的诸侯、臣邦、外夷领下,各方商贸往来的椎税和市舶钱(关税)。
因此,光是掌握着寰宇海内,四方九边诸侯的例行藩贡,加上这些杂税名目;就占据了天下岁入之半有余。更别说其他形形色色的无形利益输入,朝廷直接或是间接垄断的茶酒盐铁等专营项目。
也正因为这些来自寰宇海内,内藩外属的不断交流和输血,各方外族的不断归化和本土多余人口的分流;位于中土的大唐朝廷,才得以出人意料的轻徭薄赋水准,维持了一个盛世绵连的风光体面。
因此,现如今基本退居幕后的京兆梁氏一族,号称“代牧海内(诸侯),无地藩主”的名头,可不是泛泛其谈的产物,而是通过理藩院、宗藩院的体系,代表了实实在在的巨大权柄和利益。
而作为梁氏一门三宗,所出的西国大夏和南海公室两脉,则是这套四夷九边的藩贡体系中,堪称南北两极的鼎力支柱。对了,可达鸭所出身的裴氏一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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