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本就聪慧,一听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便道:“这独孤也忒看得起我了,三番五次,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拿捏的吗!”
“宝林暂且息怒”陈与钦忙道:“贵妃娘娘生性善妒,手段狠辣,如若您还不下决断,怕是……”
长歌的声音忽然冷下来,她虽被包裹在冬日的阳光之中,可声线却冷得如同数九严寒的尖冰一般:“决断?我能有什么决断,我还能有什么决断!独孤一族视我顾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如若我不能在这后宫中站稳脚跟的话,无论是我,你们,还是顾家,都得坠入悬崖,粉身碎骨!”
陈与钦略有欣喜道:“娘娘明白就好,三日后便是大骑日了,娘娘……”
“我明白”长歌拿起那件骑射服,细细看着:“这衣服倒是好看,只是我不太穿这么艳丽的衣服。”自从那个梦境后,长歌对红衣总有一种莫名的抗拒。
“宝林切勿穿此衣服!”陈与钦语气有些急促道
“为何?这衣服虽张扬了些,但也是好看的紧。”在一旁的半夏不解地问道。
陈与钦走近了些,定睛看了几眼那衣服道:“这衣服虽是新做的,可是这纹路繁密,花色又偏暗,这衣服……”陈与钦略作沉吟:“奴才想起来了,当年韵宁公主就是穿了这样一件骑射服在大骑日那天一举夺魁!”
长歌眯起眼眸,皇上对这林家多有忌讳,如今生不如死的周婕妤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如若自己真当穿了这件衣服,就算引起皇帝注意,谁又知道会不会弄巧成拙呢?
不禁冷笑道:“这独孤当真好心思,如若没个人知道这些岂不是白白落入了陷阱!与钦,那依宫中规矩,我若不穿这衣服可以吗?”
“到时候宝林只需说衣服不小心沾了水便是了,毕竟这也不是御赐之物。”陈与钦神色恭声道。
“只是……”长歌语气里有几分迟疑:“可要是再赶制一件出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以冬打量了两眼长歌道:“小姐忘了,老爷来时还给小姐准备了一套骑射服呢。”
长歌正想起顾青松来,闻言心下不免沉吟起来,莫非这顾青松早知会有今日?一时间,长歌对满脸慈祥的顾青松愈发陌生起来,面上也不显,对以冬道:“如此便好,还是父亲想得周到,以冬,你待会儿把它拿出来,三日后我便穿着它吧。”
以冬性子内敛沉稳,听长歌吩咐后便依言走了出去,准备起来。折腾了一番后,长歌也有了些疲倦,便散了人拿起书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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