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妄猜,但是打狗欺主的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邱用便禀告道:“他们连冯公公这样小心谨慎、从不在宫外胡作非为的太监都容不下,这就不是就事论事了,而是要杀鸡儆猴……”
“谁是猴?”李贵妃勃然大怒道。
“娘娘恕罪,”邱用赶紧掌自己的嘴道:“奴婢读书少,胡乱用了成语。”
“滚下去,自己到慎刑司领罪。”李贵妃一挥袖子,不愿再见到他。
邱用连滚带爬的下去,赵成也想跟着告退,却被李贵妃叫住道:“赵成,东厂具体是你管着,你老实告诉我,高阁老到底说没说过,十岁天子之类的话?”
“绝对说过,而且不止一次,整天挂在嘴上。”赵成闻言斩钉截铁道:“奴婢那里有东厂的侦缉记录,您也可以随便找几个在内阁当差的侍卫问问,自然知道奴婢没有说谎。”
“谅你也不敢,下去吧……”李贵妃疲惫的摆摆手,相信了他的话。
等这一拨人下去,李贵妃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身子摇摇欲坠……这么多幺蛾子扑面而至,她确实招架不住。朱翊钧看到母亲弱不禁风的样子,赶紧过去拉着她的袖子,小声道:“母后,母后,等儿臣长大了,一定收拾他们给您出气。”
听了儿子的话,向来严厉的李贵妃突然泪流满面,她把朱翊钧一把揽在怀里,哭起来道:“谁都想起复咱们孤儿寡母……”母子抱头哭起来,陈皇后也在边上跟陪着掉泪。
娘三个哭一阵,李贵妃先止住泪,然后给小皇帝擦干泪水道:“钧儿是皇上,不能哭,咱们孤儿寡母得坚强,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了。”
小皇帝懂事的点点头,紧紧揪着母亲的衣角,依偎着李贵妃,听她和陈皇后说话。
“姐姐,你拿个主意吧。”李贵妃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决定意味着什么,面对着无法预料的未来,她迫切需要有人分担。
“其实早就是个你死我活之局了。”陈皇后翻看那些奏疏,道:“方才我听冯公公念奏疏,好像有一份上,说公布的遗诏根本不是先帝的遗训,而是冯保擅自矫诏,使司礼监同领顾命而来……”说着拿起一份道:“就是这份儿。要是真坐实了,咱们俩也难逃罪责。”
“……”李贵妃接过来,看着看着手便不自觉用力,指甲深深陷入纸张中。然后重重拍在桌面上,咬碎银牙道:“把冯公公找来,这种事儿他最在行!”
就在宫里一片凄风冷雨的时候,昌平,天寿山。沈默结束了为期四天的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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