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吃他那一套,黄台吉也就就势变了脸色道:“我父汗现在哪里,近况如何?”
“他的近况很好,我们给他安排了最好的住处,还找了最好的大夫给他看病,你不用担心。”鲍崇德道:“不过他伤得很重,又加上长途颠簸,得休养一年半载才能复原。”
“你们何时才肯放回我父汗?”黄台吉终于问出了让他纠结不已的问题。
“放回来?怎么可能!几十年来,俺答汗侵掠边关、滋扰中原,对我大明百姓犯下了滔天罪行。”鲍崇德淡淡道:“朝廷更是将他定为头号要犯,人人得而诛之。”
“你们要是敢动我父汗一根汗毛,”黄台吉怒发冲冠道:“我定然血洗河套宣大,为父报仇!”
“台吉说这种话有意思吗?”鲍崇德却皮笑肉不笑道:“还以为现在是你们予取予求的年代?若你要乱来的话,那就把我杀了,然后率大军南下吧,倒要看看你能打得过马王爷,还是打得过戚大帅?”
这才是关键所在,黄台吉在这两位面前都吃过大亏,知道对上他们,就算父汗也没胜算,自己更是只有处处挨打的份儿……战场上打不过人家,如何嚣张的起来?“难道你就是为了来奚落我的?”他恨恨的盯着鲍崇德道:“送死也不是你这个死法。”
“本官当然不是来送死的,”鲍崇德这才正色道:“我是为了台吉而来。”
“我?”黄台吉眯眼道:“休想打什么鬼主意,我是不会上当的。”
“我只问一句,”鲍崇德淡淡道:“台吉是想只当一个部落酋长,还是像你父亲那样,成为全蒙古的王?”
“这还用说。”黄台吉道:“男人没有雄心,就像女人没有胸部那样可悲。”
“哈哈,说得好。”鲍崇德拊掌道:“那台吉不妨设想一下,如果照目前的事态发展,你有没有可能实现自己的雄心。”
“……”黄台吉默然无语。如果自己不能给父亲报仇,或者把父亲迎回来,是无法得到各部落的效忠的。无论是库库和屯的本部大军、还是那几个兄弟,亦或是奇拉古特、兀慎部……都不会买自己的账。纵使自己曰后称孤道寡,也只会沦为笑柄,实在可悲。正因为看到这一点,却又一筹莫展,他才会陷入焦躁,一见面就喊打喊杀。
“一旦你们四分五裂,各自为战了,”见他不说话,鲍崇德便继续道:“我大明便可各个击破,相信马芳李成梁们,会很乐意执行这种任务。”
“你把我说糊涂了。”黄台吉这才道:“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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