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都是冲着俺答的威名,一旦俺答不在了,他们八成要翻脸不认人的。
最后只能让钟金发誓,绝不把俺答交到汉人手中,才恨恨的让开去路。
于是钟金的部队,便结成防御队形,警惕的往西南撤退。几个台吉则率着部队缀在后面。于是双方一个退,一个跟,只保持着二三里的距离,各自干了点什么,互相都能看得清楚。就这样走出一天,如果第二天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便要到黄河边了。
但在这天拂晓,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星夜赶到了几个台吉的驻地。她就是从库库和屯匆匆赶来的俺答大夫人伊克哈屯。老太太骑着马奔波百余里,老骨头架子都快要散掉了,猩红色的斗篷如同搭在一截枯朽的老榆木墩上,一头银发在晨曦中恰似遭了霜的败草,胡乱飘散在脑后。布满皱纹的老脸上,颧骨高突、眼窝深陷、双唇紧闭,牙齿已经全部脱落,无不诉说着她的衰老与疲惫。
但几个台吉一见到她,却仿佛立刻有了主心骨,都呼地围上来,就连不是她亲生的黄台吉,也搀扶着老妇的手臂,恭敬的把她迎进帐篷。
“你们这群蠢货,”当台吉们把老哈屯扶到座位上,向她请示如何处置此事时,却被老妇人狠狠骂道:“要把我们的大汗交给汉人吗?”
“他们已经保证过。”丙兔台吉是老妇人亲生,代几个兄弟回话道:“绝不会把父汗交给汉人。”
“女人说的话,也能信?她要是变卦,你能奈何?”老哈屯讥讽道:“我看你们的心眼,都就着马尿吃到肚里去了!”
“那您说如何是好?”黄台吉听出些眉目,强抑着兴奋道。
“立刻派人过去,告诉他们,必须在曰出之前放回大汗。”老哈屯一字一句道:“否则一旦太阳跃出草原,我们便要强行解救!”
“那父汗的安全如何保证?”丙兔忧心忡忡道。
“蠢货,只有表现对大汗姓命出不在乎,他们才会害怕,才有可能交出大汗换取生路。”伊克哈屯面色冷硬道:“退一万步说,身为大汗,他有义务为土默特部,避免我们的汗王被俘的悲剧。”顿一下,恨声道:“更何况,都是这老不要脸的自己惹的祸!他必须承担后果!”又快而含糊地吐出一连串的咒骂道:“老色鬼要女人,讨哪个不行?偏学那唐玄宗讨自己儿媳妇、孙媳妇,好一个无人伦的大汗,还是死了利索……””
黄台吉巴不得这样,现在有了老哈屯让几个兄弟闭嘴,顿时大感兴奋,立即出去调兵遣将,并派信使传话。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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