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摇摇头道:“只是这次的机会难得,该出手时就出手罢了。”
“下一阵风会往哪吹?”吴兑在部里,没有沈默在内阁那样先知先觉。
“接下来一段曰子,”对着自家兄弟,沈默自然不需隐瞒:“山西帮的曰子会十分难过,我正要趁此机会,拿下兵部的控制权。”
“想插足谈何容易,”吴兑闻言皱眉道:“堂官和佐贰都是山西人,武选司、武库司、车驾司的郎中、员外郎,也大都是他们的人。”
“至少我还有你吧。”沈默笑起来道:“你也是堂堂武选司郎中啊!”
“老西儿排外,我能有多大权力?”吴兑苦笑道:“虽然是武选司郎中之一,但武官的品级、选授、升调、功赏之事,全都归另一个山西人管;我只负责考查各地之险要,分别建置营汛、还有土司的武官承袭、封赠等事,权力几乎没有,纯属打杂的干活。”
“你管那么多,品级一样就行。”沈默却不以为意道:“在部里这么多年,你也该有些人脉了吧?”
“关系处得都不错,”吴兑想一想道:“说起来,其实山西人抱团也有个坏处,就是但凡好点的位子,都被他们把持的死死的,部里其他人自然意见很大,虽然因为前后几任堂官,都是他们的人,大家只能私下发发牢搔,但怨气其实是不小的。”
“你就说,如果兵部变了天。”说到正事儿上,沈默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态道:“你能保证多少人跟你干吧。”
“一个郎中,三个员外郎,五个主事……”吴兑盘算起来,算来算去有些气馁道:“唉,这点人有什么用,只要杨博仍然在,就没人敢跟他对着干。”
“杨博的曰子不好过了,”沈默淡淡道:“高拱已经走了,你认为那些杀红了眼的言官,能放过他这个始作俑者吗?”
“他也会走人吗?”吴兑有些不太相信道:“他可比高阁老的根基深厚多了,人缘也好,而且还在阁潮中,不计前嫌的保过徐阁老,这次应该能顶得住吧。”
“哈哈哈……”沈默笑着起身道:“君泽兄,你可知徐阁老深恨杨惟约。”
“为什么要恨他?”吴兑吃惊问道,他一直以为,徐阶和晋党结为姻亲,两边联起手来诳高拱呢:“难道就因为去年廷推,杨博诳了徐阁老一下?”
“那算不得什么。”沈默低声道:“双方结怨,还是在这次阁潮,作为导火索的杨惟约,绝不是看上去那么无辜。”
“怎么讲?”
“他这种成了精的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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