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体怎么打?”张居正问道。
“这个要看敌情了……”沈默淡淡道。
张居正差点晕倒,道:“难道你心里还没个章程?”
“战场之道,千变万化,哪能事先预想,只有临敌应变。”沈默想一想,还是说点什么,让他们安心道:“鞑子分东西两路,看似遥相呼应,实际上两者相距数百里,根本都是孤军,我有一支奇兵可以出其不意,又有一支正兵,可以挫其锋芒,两者运用得当,不愁没有一胜……不过指挥作战是将领的事,具体战略也该和将领们相商后再敲定,现在说什么都还早。”
张居正大张着嘴巴,半天才合上,心说我这一注是不是下错了,怎么感觉不太靠谱呢?
徐阶也咂咂嘴,有些无力道:“好吧,为师等你的好消息。”木已成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信任他到底了。
既然沈默不谈战术,那徐阶只能反复嘱咐他,不要冒进,不求大胜,要未算胜先算败,一切以达到目的为要。沈默都很认真的记下,表示明白了。
出来后,张居正突然笑道:“你是个没谱的统帅,我是个没谱的军需官,这一仗,可真有的看了。”
“我没谱不要紧,”沈默却淡定道:“不瞎指挥就行了,不过我很担心你……”一句堵得张居正没话说。
两人又去了兵部,杨博已经看不出生过气,他温言勉励二人,又表示自己承担守城任务,没有精力再去管别的,出击作战的事,就得仰仗沈部堂多多谋划了。
沈默本就没指望他能帮忙,得体的谦逊两句,便道:“既然让下官负责出击事宜,那请督帅赐下兵符。”为免武将作乱,京营的调兵权统一归兵部管辖,也就是说,没有兵部赐下兵符,谁也不能调出营中一兵一卒,否则就算谋反,要诛九族的。所以沈默要调兵,得先杨博要兵符。
杨博却道:“兵符已经赐给东宁侯了,你们想调哪支部队,问他要兵符就是。”东宁侯焦英,就是京营总管,手里确实有兵符,却也有杨博的密令,让他以巡视外围碉堡的名义出城,万万不能让沈默找到。
沈默不知有诈,只好起身告辞,出来后,沈默说:“咱别一家家的转悠了,耽误不起,先去军营吧;东宁侯那边,我先让人去找找他,八成也在军营里。”
张居正笑道:“我是外行,都听你的。”
正要分别上轿,沈默听到有人叫:“大人。”回头一看,便见一员身材魁伟,衣甲鲜明,腰佩宝剑,气势凌人的将领,从衙门里出来,再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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