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好……”张居正哽咽道:“也不知什么人,竟存如此歹心,老师为朝廷呕心沥血,他们却还在您的背后捅刀子。”
“呵呵,这很正常,”徐阶微微笑道:“为师是嘉靖二年的进士,已经当了四十多年官,成为天子近臣也有二十多年,看多了宰执大臣的起起落落,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他望向张居正道:“甭管你多么的谨小慎微,原来的人缘有多好,只要当上了首辅,立刻就会成为许多人的敌人,因为你挡住了他们上升的道路,不把你搬开,他们就坐不到你的位子上。”说着徐阁老说出一句切身体会道:“想要善终,就得见好就说,老赖着不走,肯定会招人嫌、惹人怨,早晚要倒大霉的。”
张居正听得一阵凄凉,他能感觉到,老师虽然嘴上说无事,但确实已深受伤害。陪着徐阶沉默片刻,他才轻声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徐阶道:“让那金邛一番信口雌黄,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想从老夫身上,找出专权谋私的证据?老夫要休养一段时间,你就不要艹心了;把赈灾的差事办好,这对你来说,是个极好的磨练,专心点,别被人拉下太远。”
张居正知道徐阶说的是沈默,轻轻点头道:“学生知道,自己缺乏实际政务的能力,会认真学习,办好差事的。”
“很好,很好……”徐阶缓缓颔首道。
这时候,门子通禀,吏部尚书郭朴求见,徐阶让张居正去书房待着,便命人把郭朴请进来了。郭朴的姓子雷厉风行,稍稍问候几句后,便直入主题道:“吏部拟出了对南京兵变责任官员的处罚,请元辅定夺。”
徐阶不想看,道:“老夫心力交瘁,怕权衡失度,老弟让养斋公过目便可。”养斋是严讷的号,因为以阁老称呼,总感觉怪怪的,所以徐阶都用字号称呼他。
郭朴道:“次辅大人说,这事儿必需得您拿主意。”
徐阶暗叹一声,都说严讷厚道,其实他当官都当油了,知道事情涉及首辅的门下,便坚决不掺和……却忘了关键时刻不给领导背黑锅,那领导要你何用?
收起心中的不满,他只好戴上老花镜,拿过郭朴递上来的文件,慢慢查看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处理结果与他给出的意见并无二致,但徐阶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绝不能照原来那么办了,便平平淡淡道:“这个,再斟酌一下吧。”
“请元辅明示。”郭朴很好的隐藏了他的攻击姓。
“部下叛乱,负全权之责的官员该怎么处置?”徐阶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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