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寇,大家的曰子都会越来越难过……”
“大人不用说了。”众将嚷嚷道:“我们这就去劝那些畜生回营!”
“不急不急。”沈默知道一时激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与其让他们去而复返,跟自己说无能为力,还不如一次说清楚呢。他便笑着招呼众将坐下,转而和颜悦色的对徐鹏举道:“公爷说的是,只有架起锅子煮白米,不能架起锅子讲道理。”
徐鹏举亲眼看着沈默将下面那些难缠家伙的态度,像烙饼一样翻了个个,惊得半张着嘴巴,心中的钦佩之情,那真是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听到沈默呼唤,他才回过神来,擦擦嘴角那亮晶晶的一条,干笑道:“是啊是啊,不能煮白米,哦不,煮道理……”
沈默呵呵一笑,道:“那么我们就解决一下,白米的问题。”
听到这话,众将一下子定了神,就连徐鹏举也瞪起眼来。沈默的推测,只能说虽不中亦不远矣……这些将领没有胆子跟朝廷对着干,但他们也不想直面愤怒的官兵,因为官兵之所以困顿若斯、愤怒若斯,其中少不了他们的贡献——虚报空额、克扣军饷,几乎是每个将领的必修课。谁也不敢保证,士兵们会不会六亲不认,把气撒到他们头上。
但这招‘祸水东引’,其实也是‘饮鸩止渴’,士兵们只找那些文官要钱,将军们眼下无事,但每个人都是朝廷的一份子,将来秋后算账的还是文官们,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所以这些武将一面在边上幸灾乐祸,一面却心里惴惴,不知如何收场,沈默的话,虽然只是从侧面触到了他们的心坎,但对于已经乱了心境的众将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能统一认识,让他们主动解决问题,对沈默来说,这也就足够了。他从袖中掏出那一摞借据道:“这里有何公公和张部堂共同签署的借条,一共是四十万两,众位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众人互相看看,有那激灵的道:“大人是让我们,管城里的富户挪借?”
“我没说过。”沈默淡淡一笑道:“我只知道,可以拿这些借条换钱。”至于怎么做,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对于沈默这样说,众将是理解的,他们知道文官们的臭德行,别看现在被围着,吓得跟鹌鹑似的,可要是将来知道了,这钱是管城里的富户挪借的,肯定又会变成耻食周粟的伯夷叔齐,认为自己被玷污了,然后舆论沸腾,闹出不少事端,甚至会狗咬吕洞宾,弹劾沈经略。
这些在后人看来不可理解的事情,却是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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