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笑。当然,要是有急色的,借着酒左揽右抱,嬉笑玩耍,她们也是不会拒绝的。
当时的社会风气如此,聚众狎记玩乐,并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反而因为士大夫们乐此不疲,竟被粉饰为‘风流雅事’,不论是南方还是北方,边疆还是都城,都是如此。当你看到,就连七老八十的崔老也跟个嫩得出水的小女子玩得热热乎乎时,就该知道在当时人看来,这不过是一项社交活动,不必上纲上线。
最好的自然留给最大的,两个身材高挑火辣,面容娇艳欲滴的女子,一左一右靠上沈默,说是要给他斟酒。这么年轻俊俏,却又位高权重的男子,简直是红尘女子的克星,两个平素里也算十分有架子的记女,和沈默说了没两句话,竟情不自禁的吃起他的豆腐来。这让对风搔女子无爱的沈默有些反感,不露声色的推开两个女子的小手,道:“本官更衣去。”说着看一眼那崔老,崔老朝他笑着点点头。
“奴家服侍大人。”两个女子还想寸步不离,却被三尺拦住道:“我家大人没下令,谁也不许靠近。”两个女子只好回席上等着。
沈默舒服的嘘嘘了一回,去先不回去,而是进了花厅边上的休息室,里面点着灯,燃着炭盆,坐着个姓崔的老头。
沈默摆摆手,示意老者不要起身,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歉意的笑道:“让蒙古人搅的,也没有登门造访,只能在这里和您说会话,还请海涵。”
“沈大人客气。”崔老呵呵笑道:“您能拨冗相见,已经让老朽喜出望外了。”
这时三尺进来上茶,然后退出去,将门关上,给二人留下交谈的空间。
屋里没了别人,崔老也没了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老糊涂是装给糊涂人看的,跟聪明人谈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装。他笑笑道:“王学甫和张子维,对大人的评价,是出奇的高啊——说大人注定要做大明世史上前十位的人臣。”学甫是王崇古的字,子维是张四维的字。
这个评价太高了。沈默端起茶盏,啜一口茶道:“二位老兄不过是恰巧和我共事,所以说几句好话罢了。”
“呵呵,他们的话你不信,”崔老摇摇头道:“但杨虞坡的话,您总该信了吧。”虞坡是杨博的号,杨博跟王崇古是儿女亲家、张四维是王崇古的外甥,而这姓崔的崔秀山,又是杨博的表兄,虽然这只是晋党的冰山一角,却可以充分说明,这些老西是如何利用各种亲戚关系,建立起牢不可破的政治集团……这样虽不像别的朋党那么扩张迅速,声势浩大,但胜在关系牢固,配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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