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正一手提着宝剑,一手拎着唐汝楫的供状看。
沈默显然早知道他的存在,丝毫没有惊讶道:“文长兄,拜托给点脚步声好吗?别跟鬼魂似的飘来飘去。”
原来那人是徐渭,他原本在书房睡觉,沈默进来后跟他商量几句,最后敲定单独面对唐汝楫。担心那家伙狗急跳墙,伤害到沈默,徐渭便拿着剑躲在屏风后面,随时监视,防止他暴起伤人。
现在姓唐的出去了,他自然也不用藏了,便出来好奇的看那血书,啧啧称奇道:“不愧是状元之才,用指头都能写出这么整齐的馆阁体。”说着奇怪道:“你为什么让他写服从高拱的领导?”
“他就是写‘服从徐渭的领导’,你觉着有什么意义?”沈默冷笑道:“他怕的是那足以毁灭他的罪证,而不是这劳什子保证书……我要这个东西,是为了给高拱交差的,当然得写他的名字。”
“还可以顺便表表忠心。”徐渭点头笑道:“你这家伙,官场十八般武艺,是样样皆通啊!”
“过奖过奖。”沈默坦然消受道:“我这叫干一行爱一行,像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愧对朝廷的粮米。”
“嘿……”徐渭笑骂一声道:“这话说的,朝廷只发给我半俸,我理当只给朝廷一半的时间,这叫公平合理。”户部仍在公然纳援,消极怠工的官员不在少数,但徐渭可不是因为这原因,他纯属厌倦了那些虚伪的官场友谊,除了天子传唤之外,基本上就在家呆着。
沈默摇头笑笑,不去跟他辩论,将那份血书收在匣子里,再把第一份装进信封,准备给高拱送去,便算是完成对高拱和裕王的许诺了,不由松口气道:“这件事就算了了。”
徐渭问道:“袁炜呢?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唉,急什么。”沈默笑笑道:“冬天要到了,小动物们都知道储存粮食过冬,我们也得做点准备好过年。”
“你要继续养着他?”徐渭对沈默的胡言乱语理解能力超强,道:“等着将来养肥了再杀?”
“对,先养着,将来要派大用场的。”沈默点点头道:“他快回来了,你哪来哪回吧。”
“这么快,”徐阶支楞起耳朵,果然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不由吃惊道:“你对他这么了解?”
“我是对李先生了解。”沈默淡淡笑道。李时珍时间那么宝贵,怎可能跟唐汝楫多费功夫呢。
唐汝楫回来了,脸和手果然都消了肿,一脸叹服道:“在下明白了,多谢大人挽救,让我能悬崖勒马。”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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