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但听严嵩又一声:“跪下!”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老爹面前,小声嘟囔道:“好好说话不行?还非得跪着,这地多硌人啊……”
“住口!”严嵩突然须发皆张,一拍扶手,怒气冲冲道:“你这个缺少管教的畜生,再敢多言我撕烂你的嘴!”
“您发这么大火干什么呀?我都多大的人了,您还要打?再说了,您还打得动么?”这几年来,严嵩年事太高,已经没有精力管事儿,在内阁里,都是由严世藩代为看奏章、出票拟、写青词,掌握了实际权势,又何况是家里。阖府上下,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得听严世蕃的安排,然后才敢去干。如此一来,严世藩竟然为老爹是依附在自己羽翼下的‘昏聩老朽’,对他也越发失去了恭敬。
“好、好、好……”严嵩哆哆嗦嗦着连说三个‘好’字,嘴都在颤着,连带着头发和胡子都在一起抖,一下子显出了老人中风时的症状。
严年露出惊慌的神色,赶紧奔到严嵩的身边,扶着他,抚着他的背,小声道:“老爷,千万别急,身子要紧啊……”
见老爹气成这样了,严世藩也硬不起来了,他也生怕这老头一下子被气反了,那自己还真的撑不起这个局来,便闭上嘴,老实跪在那里。
严年又是按摩又是喂水,使严嵩终于停住了颤抖,两眼却还在发直。严世藩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书案上的那道手谕。
严世藩便探探身子,伸手拿过来,展开一看,登时就变了脸色……原先那一脸的不耐与厌烦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苍白的恐惧。
这时,严嵩也终于回过神来,有道是知子莫若父,见儿子没有跳脚骂娘,他就知道这事儿跟严世藩脱不了干系,便深深叹了口气道:“八十二了,这条老命也该送在你手里了……”严世藩闻言深深俯首,一句话都不反驳。
看儿子默认了,严嵩又是一阵生气道:“我告诫了你多少次了,捞钱的路子有很多,有些但作无妨,有些却不应触及,出卖考题这事儿,太犯皇上忌讳了,不要再干了,你为何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广为传播呢?”说着气喘吁吁道:“真嫌自己死得慢,是不是?”
严世藩可是受不得委屈的主,被他爹一通训斥,终于忍不住抬头道:“考试之前,我确实给吴山打了招呼,让他给我传出考题,照顾今科的几个考生。”说着提高嗓门,一脸委屈道:“但我哪里有大肆传播了?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就是照顾的那几个,都是咱们的铁杆庄稼,碍于往曰的情面,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