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听的?”
“国子监不就是教这些‘陈词滥调’吗?”沈默坚持道:“你就当是领导审查吧。”国子监司业,管得就是教学这一块儿,李博士自然无话可说了。
李贽带着沈默出了正阳门,到了燕京外城……无论过程如何曲折,在严阁老的主持下,燕京外城墙已经彻底建好,京城的中轴线也由正阳门延伸至永定门,北距钟楼长达十六里,使原先就人烟稠密的正阳门外,更加兴旺起来了。
事实上,因为内城房价物价越来越贵,许多贫民都将原先的房子租出去或卖出去,自己搬到外城来居住……加上外地进京讨生活的,甚至低级的京官,单就人口数量而言,外城已经超过了内城,。
沈默跟着李贽一路走来,只见低矮的房屋鳞次栉比,大街上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比起当年他第一次进京的时候,外城已经显得正规了许多,显然那道城墙安定人心的作用,要远超过其实际的防守意义。
跟着李贽从大街上拐过几条胡同,便到了设在一户人家院里的私塾中。到了地头一看,李贽显然是太谦虚了,满满一屋子学生都在那翘首以盼,显然生意还是蛮好的。
李贽也有些意外,道:“怎么这么多人?”
便有学生道:“他们是我们学里的同窗,听说先生能押中试题,又特能侃,所以都想来跟着听听。”北方人就是实在,也不知道说的委婉点。
李贽呵呵一笑道:“那就听吧。”再看沈默时,见他已经悄无声的坐在最后一排,看来真是要像模像样的听课了,只好不再管他,清清嗓子开始上课了。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记着有沈默听课,还一直收着讲,只是讲一些考点,以及今年的命题趋势之类,虽然专业,却很枯燥,让沈默有种回到当年,参加考研辅导班的感觉,昏沉沉快要睡着了。
但讲了小半个时辰,李贽渐渐进入了状态,早忘了沈默是哪根葱,言语间开始恣意激扬起来。下面有个新来的生员问他:“我们先生说,学问一道,考得全是苦功夫、死功夫,来不得半点侥幸,李先生这样取巧真的有用吗?”
“真是个听老师话的好孩子。”李贽其实跟沈默差不多大,比在座的一半秀都要小,此刻却老气横秋的教训那明显比他大不少的生员道:“当年我也跟你一样傻……对了,你考中秀才时年庚多少?”
“三十有二……”那生员有些脸红道,这个年纪对生员来说,确实有些超龄了。
“那太巧了。”李贽促狭的笑道:“我正好是你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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