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
“皆未至。”两人只得郁闷的答道,心里十分焦急道:‘你俩要是再不来,这下黄花菜都凉了。’
一直到初七曰报名截止,初八曰领取考牌,两人还没有出现,绍兴会馆中的琼林社五人组这下是彻底心凉了,在无限遗憾中度过一夜,第二天丑时起身,洗脸穿衣吃饭,再仔细检查一遍考具,将其一件件在考箱里摆好,这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了。
他们所用的考箱,还是当初乡试前,殷小姐送的呢。轻拍着那做工精良的考箱,孙铤不无感慨道:“当初咱们七个在乡试前,全都失眠了,一个个顶着黑眼圈,还嘴硬逞英雄,真是想起来就想笑。”
吴兑点头道:“是啊,还以为咱们七个还能一起考会试呢。”
孙鑨面上难过之色一闪而逝,沉声道:“祈求他们俩平平安安吧,考试三年一次,只要人没事,晚考几年也无妨。”他们已经听浙江捎信来,说沈默因为胡宗宪的事情吃了官司,被押解到京城受审,徐渭也同时消失不见,至今杳无音讯。
他们也曾经托人打听过,沈默现在在哪个衙门,却无一人知晓,仿佛他压根没到京城一般。这意味着什么,孙鑨这种官宦子弟最清楚,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时候不早了,咱么该出发了。”陶大临轻声道:“师兄一定希望咱们考个好成绩出来,给咱们琼林社争光!”
“是啊,”诸大绶检查完毕,合上考箱道:“拙言一直期望让琼林社名扬四海,现在他来不了,这个任务就得由咱们来完成!”
其余三人也点点头道:“这一炮一定要打响!”
五人便出了会馆,披星戴月赶向顺天贡院,只是少了些去岁的意气风发,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不得不承认,作为这些人的主心骨,沈默的缺席乃至不测,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不一时到了崇文门内东南隅,便见一座‘天开文运’的大牌坊,看着牌坊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五人知道,会试的考场……顺天贡院到了。这座全国最尊贵的考场,除了比杭州那座大些,其余在规制上都一模一样。只见大门上正中悬‘顺天贡院’的墨字匾额,东、西立着‘明经取士’和‘为国求贤’的匾额。考生们在辕门外按省份集结,等待点名入场,一切步骤都与乡试无异。
这次浙江送考的提学大人,手气不是一般的好,竟然抽到第一个进场。辕门一开,浙江的举子们就在旁人艳慕的目光中,提着东西往里涌动,准备接受检查。
诸大绶五个有意无意的落在后面,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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