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画的人中终于有人察觉了吴道子奇怪的举动,便顺着吴道子的目光看去。
有一剑眉星目,器宇轩昂,英姿勃发的郎君,拎着一根竹杖,缓步上山。
和那些上门来求画的名门子弟不同,他身着孝服,内里穿着的却是下摆开叉较高,方便动武的织锦缺胯袍,脚下踏的是只有武将才会穿六合靴。
很明显,吴道子大开院门,就是为了迎接这位气度不凡的郎君。
求画之人三五成群,窃窃私语。
“这位郎君是谁,竟能让吴道子这等傲慢之徒,特意开门迎客。”
“你连他都不知道,那是河东裴氏的裴旻,听闻其剑舞天下无双,之前圣人宴请那些小国使臣时,曾命这位裴郎在宴中舞剑。”
“其剑舞如羿射九日,骖龙飞翔,宴上的使臣无不被裴郎剑势之威所震慑,恐惧我大唐国威。”
“宴后圣人大悦,特擢升其为正六品的亲勋翊卫校尉。”
裴旻,不,现在是胡修吾,刚才玉兔传给胡修吾的正是裴旻的记忆,他现在陷入了裴旻的记忆中,化身为裴旻,经历着裴旻所经历过的时光。
吴道子看见裴旻的身影,特意上前迎接:“裴兄,洛阳一别,许久未见了。”
吴道子曾随圣人一同前往东都洛阳,在哪里裴旻曾为圣人舞剑,吴道子为此作画,张旭为画题跋。
“你这是···”吴道子看着裴旻衣袍外罩着的寿衣。
裴旻将竹杖扎入地下,做插手礼,并冲着吴道子郑重的鞠了一躬,声音沙哑的说道:
“吴兄,家母上月仙逝,今日前来叨扰,是希望请吴兄到天宫寺作壁画,超度亡魂,为我母亲积攒功德。”
随后裴旻直起身子,扫了一眼旁边那些人带的礼物,斩钉截铁的说道:
“事成之后,吴兄的报酬十倍奉上。”
“哈哈哈,我何时看重过这些阿堵物。”
吴道子豪迈一笑,随后又看着裴旻说道:
“洛阳一别,我对裴兄的剑舞记忆犹新,若裴兄想要报答我,可否为我舞一曲剑舞!”
裴旻拔出插入土里的竹杖,脱去孝服,长啸道:“这有何难!”
有光自杖中飞出,如紫电般飞入裴旻的手中,裴旻就在道观前为吴道子舞剑。
纵横耀颖,左右交光。观乎此剑之跃也,乍雄飞,俄虎吼,摇辘轳,射斗牛。空中悍栗,不下将久。
哞!
在道观之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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