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白光一闪,那刀已没入慕容博大腿。
朱仝微一皱眉,有些不乐,看向曹操。
曹操淡淡道:“君子可欺之以方,你以诚心待他,他却犹存诈意,你不见他方才神情转换,颇为刻意,倒似戏子做戏么?呵呵,我一生见过许多豪杰败亡,无人有他这般饱满情绪——李应,不必试探,只往胸口飞一刀,便知端倪。”
李应毫不犹豫,一刀掷出,直刺慕容博心口。
慕容博毫无动静,任那飞刀扎在胸前。
李应一愣,苦笑道:“哥哥,怕是猜错了,这厮却是真个死了。”
曹操丝毫不觉尴尬,反而笑道:“兄弟,伱呆了也!你瞧瞧他腿上飞刀,再瞧他胸前。”
众人闻言看去,细细一瞧,朱仝怒喝道:“这老贼,焉敢如此欺我!”
你道如何?腿上那刀,入肉足有一尺,胸口那刀,入肉最多两寸,大半截刀身都在体外,若不是入肉之际,暗自发力以肌肉夹住,何以差别许多?
朱仝本是个仔细的人,既得曹操说破,自然一看便知,怒气勃发之下,大步抢上前,抬脚就往刀柄踩落。慕容博左手忽然翻起,一拳打在朱仝脚底,打得他踉跄跌退,顺手拔了胸口飞刀,双眼一睁,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满面恨毒看向曹操:“奸贼!恶贼!你若不是大奸大恶,岂能看出老夫计谋?”
曹操哂笑:“你这演技,比妓寨中下九流的婊子也还不如,如何骗得过老爷们?”
慕容博怒得眉毛都直了,大叫一声,奋余力跃起,手握飞刀,直取老曹。
朱仝一步拦在曹操身前,朴刀狂舞,挡住他攻势,秦明举棒,拦腰一下,打得慕容博翻滚着飞出,落地后,连连吐血。
原来这厮老奸巨猾,右手拍颅一掌,以暗劲震断自家掌骨,发出骨裂之声,惑人耳目,继而运起龟息功闭气诈死,不料被老曹识破,白白挨了两刀。
至于方才一扑,已是压榨出了最后一丝潜力,此刻打得落地,却是连小指头也动弹不得也。
李应恨他狡诈,果断一刀飞出,没额而入,慕容博脑袋一仰,双眼中渐渐失去光泽。
曹操看了片刻,指着道:“这才对呀,你等且看,这番死相多么自然?”
朱仝哭笑不得:“这个老贼狡诈无比,若非哥哥,我等只怕真个被他瞒住,活活丢了脸面。”
曹操摆手道:“其实他若只是诈死,我也懒得理会,以他年纪、伤势,纵然苟活几载,又能如何?我只担心你送他去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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