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才明了此人如何初见自己,便是一副有仇模样,却是要为徒单定哥出头。
当即起身来,皱眉道:“当时情形,娄室将军方才已解说明白,我部千余人,萧干三万余人,战事一起,人人争先,连我自己亦不落人后,乱军之中,定哥将军中了敌将冷箭,英年早逝,我亦为此伤怀……然而刀枪无眼,吾辈既然上阵,谁敢自夸万全?”
兀术眼珠都红了,连连冷笑道:“说得轻巧,定哥打了不知多少恶战,偏偏在你指挥时丧生,你岂能轻轻把自家摘脱干系?”
曹操见这小子胡搅蛮缠,怒气暗生,亦摆下脸冷笑道:“我倒是不知大金国的规矩,原来贵国征战,出现死伤,便要追究主将的罪过么?”
娄室亦起身来,不快道:“兀术郎君,让武节度指挥此战,原是我下的令,你这般说,定哥正亡,却是该我娄室来负全责。”
兀术还待再说,阿骨打轻轻一拍桌案,低喝道:“兀术,住口!我知道你和定哥交好,但是诚如武节度所言,刀枪无眼,谁能保证万全,他这一仗打的极好,不该被你横加指责。”
说罢望向曹操,微微笑道:“武节度,兀术虽已十八岁,却不曾真个上过阵,所说言论,令人发谑,实在体统大失。你为我大金出力打仗,乃是大金国的好朋友,还请体谅这小子的无知。我这个做父亲的,替他向你赔罪,我自会重重处罚他。”
说着端起酒来,曹操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武某岂敢!兀术郎君之言,不过心痛朋友,我等都是少年时过来,男儿血性,如何不能体会?还请陛下海量,免于处罚。”
阿骨打点点头,借坡下台,盯着兀术,冷声道:“你平日胡闹也就罢了,今日外国使臣在此,你竟也敢如此冒失,不惟丢了我完颜家的脸,更损了大金国的威风!幸好武节度宽宏,不同你计较,朕只罚你……”
还未说出要如何惩罚兀术,忽然一个娇俏身影,一阵风般自后殿冲出,跪倒在阿骨打面前,大哭道:“父皇,你不要惩罚四皇兄,他是怜惜我做了望门寡,因此恼怒,以至于失态得罪了使者,我、我愿代他向使者道歉。”
兀术把眼一瞪,跺脚道:“乌璐,谁叫你出来的?滚回去,父皇惩罚我,为兄受着便是,何须你向外人低头。”
阿骨打仰头一笑,笑声森冷,目视众人道:“你们看,我这做父亲的,忙碌于战事,没能好好教导孩儿,以至如此丢人现眼!来人,给我把兀术拖出去,关进水牢,待我发落!”
门口几个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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