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拖上战场,儿子仍旧觉得……西南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
宗翰哈哈大笑起来。完颜斜保面容粗犷,前面的话都显得谨慎,只到最后一句,隐隐约约有着几分睥睨天下的气魄,宗翰察觉到这点,老怀大慰,笑了许久才渐渐停下。
他坐在椅子上又沉默了好一阵,一直到大帐里安静到几乎让人泛起幻听了,设也马与斜保才听到他的话语响起。
“汉军之事,为谷神之策,自有用意。你们既然还有几分聪明,来日多与汉将搞好关系,另外,给我盯好渠芳延!”
听得谷神之名,两人的心神都安定了些许,一齐起来领命,设也马道:“父帅莫非觉得,这渠芳延有诈?”
“所有汉军都降了,独独他一人未降,以那位心魔的手段,谁能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宗翰说完,挥了挥手。
“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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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被掩在厚厚的云层上,风雪吹过苍莽的群山。
从金国、到中原、到江南,大雪掩盖了视野所及的一切。这是汉人天下受难最为严重的一年,被焚毁的城池尚未复建,携家带口的难民们在呼啸的风雪里倒下,饥民们互相换了小孩子,分而食之。许许多多失去家人的人,随后不久,也踏上了与家人同归的道路。
希望,仅如渺茫的星火。
武朝新的帝王、曾经的太子正携军队与难民南下。更南面的海岸边,长公主自莆田附近登岸,联络了附近的军队,谋取福州。
大年三十,毛一山与妻子领着孩子回到了家中,收拾炉灶,张贴福字,做起了虽然仓促却温馨热闹的年夜饭。
梁山,为了年关的一顿,祝彪、刘承宗等人给军中的众人批了三倍于平日份额的粮食,军营之中也搭起了戏台,到得夜里开始表演节目。祝彪与众人一边吃喝,一边议论着西南的大战,编排着宁毅以及西南众人的八卦,一帮瘦子笑得前俯后仰、没心没肺的。
已经毁了容,被祝彪成为天残地缺的王山月夫妇,这一天也过来坐了一阵:“西南大战已经两个月了,也不知道宁毅那家伙还撑不撑得下去啊。”谈些这样的事情,王山月道:“说不定已经死在宗翰手上,脑袋给人当球踢了吧?救这个天下,还得我们武朝来。”
“自从毁了容以后,这张脸就不像他自己的了。”祝彪与周围众人调侃他,“死娘娘腔,自暴自弃了,哈哈……”
梁山的华夏军与光武军并肩作战,但名义上又属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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