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陆山民本想给李药材一笔钱,但摸了摸全身,竟是一个子儿都没有,甚是尴尬。
海东青跟他差不多,钱包早不知丢哪里去了,身无分文。
黄九斤身上倒是带着钱,但之前给陆山民买药材花得七七八八,剩下的连三人的路费都不够。
最后反倒向李药材借了五千块,更是尴尬。
陈医生送三人到汽车站,一路上失魂落魄,陆山民没有过多的安慰,只是告诉她耐心等待。
三人走得并不慌忙,在宽甸下车之后并没有继续赶路,而是在县城里逛了大半天,买了两部手机,换了身衣服,还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一晚上。
这一晚,三个人都干同一件事,打电话。
陆山民打得最多,满格电的手机都打关了机。
第二天也不急,陆山民的身体虚弱,睡到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才起床,这个点吃早饭太晚,吃午饭又太早,三人索性前往汽车站坐车。
冬天的路面结了冰,汽车走得颠簸缓慢。
海东青坐在靠窗的位置,托着腮看着窗外的雪景。
陆山民
还是觉得疲倦,上车就开始打瞌睡,脑袋随着汽车的颠簸左右摇晃。随着汽车一个转弯,直接靠在了海东青的肩头上。
海东青回头看了一眼,肩膀稍微挪动了一下,让陆山民靠得更舒服。黄九斤看在眼里,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同时也感叹山民果然厉害,当然,也为自己有这么个牛逼的兄弟感到骄傲和自豪。这场景,要是让东海那帮人看到,不知
道会震惊成什么影子。
过了宽甸就是本溪,再往前走就是沈阳。
在本溪,三人分道扬镳,黄九斤独自一人离开,将陆山民和海东青留在了本溪车站。
走出车站,陆山民看见路边有家面馆,里面热气腾腾,面香四溢,吞了吞口水,看向海东青,说道:「我饿了」。
海东青来到面馆门口,挑了个门口的位置坐下,对里面喊道:「来两碗面」。
陆山民坐下之后,对着里间老板伸出两根指头,「再加两个鸡蛋」。
老板是个典型的东北大汉,一脸络腮胡子,系着一根满是污渍的碎花围裙,端面上桌的时候,指甲缝能够看到明显的黑泥,大拇指还陷入了面汤里面。
海东青眉头微皱,迟迟没有动筷。陆山民没有理会那么多,昨晚吃得少,早上又没吃饭,面一上桌就嗤嗤呼呼的个劲儿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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