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坐在书桌对面,瞥了一眼卢梭脸上的黑眼圈以及桌上堆成一座小山的书籍和稿纸,略有担心地说道:
“花园的作物长得都很茂盛你还在编纂那些宪法条例吗?我看见你已经好几个晚上都睡在书房里了,也许你需要更多的休息”
“啊,别担心,亲爱的”卢梭摘下鼻尖的眼镜,揉了揉有些干涩发胀的双眼,嘴上却仍是满足地笑着:
“我只是有点兴奋罢了,你知道的,波拿巴阁下竟然真的把《土地法案》和《农税改革法案》实现了,我先前还一直反对他采取如此激进的改革来着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我正在考虑如何在将来的宪法中稳固这两条法案的地位。”
瓦瑟夫人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她只是一个酒馆女仆出身,虽然追随了卢梭许多年,但是对这些政治上的事务也没有多少了解。
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自己的丈夫确实对此十分的兴奋,因为卢梭平日里很少会主动对她提起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以及这些政治与国家层面上的事情。
“昨天我好像是听到了一些消息”瓦瑟夫人撑着下巴回忆道:
“人们都说波拿巴总督在费加里市镇打了一场大胜仗,好多市民都聚集在了巡逻队广场上举行庆祝会呢,听说那里是波拿巴总督之前工作的地方。”
卢梭一边整理着桌上的手稿一边同瓦瑟夫人解释道,语气中满是欢欣与亢奋:
“是的是的,一场大胜仗,一场绝对可以写入进科西嘉历史的战役;倒不是说这场战役有多么惨烈与雄壮,而是它所蕴含的政治意义实在是太过鲜明了。”
“政治意义?啊,我是听很多人说过,以后的科西嘉都不会有任何一位地主了,农民们都将在他们自己的土地上耕作。”瓦瑟夫人赞叹不已地说道,她早年也曾在社会底层苟活求生,因此很是清楚这些改革对农民们来说有多重要。
卢梭认可地点了下脑袋,不过这位政治哲学家显然看得更深更远,他旋即补充道: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亲爱的,最关键的是,波拿巴阁下借助这场内战彻彻底底地将地方势力打压到了极限,他建立了一个权力达到顶峰的中央政府,各地方政府都被迫向他屈膝俯首,这是保利总督不曾做到过的。在保利总督执政的时代,他必须受限于各阶层各地方的掣肘,因此任何的改革与进步都将是寸步难行,可是现在呢,波拿巴阁下就是科西嘉这艘大船唯一的舵手,他可以将这艘大船带到他想去的任何地方当然,我相信波拿巴阁下为科西嘉指明的方向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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