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品的材料,和店老板也有不错的交情。虽然在今生这是第一次来,而且比前世要早了好几年,但这家店看起来还是老样子,让江平有种其妙的感受,似乎自己穿越时空,又回到了前世似的。
没有在店外站很久,江平推门进去。这家店的店主叫郝叟,如今看上去比江平前世认识他时要年轻不少。
虽然有客人上门,但郝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欢喜。他甚至只是看了江平一眼,然后继续低头读手上的那本书,完全没有招呼客人的意思。
郝叟的反应完全在江平的意料之中,这是个固执的老头,也从来不会对谁特别热情。别说江平现在只是个陌生人,就算是法国总统来了郝叟也是这个态度。
对郝叟的冷淡丝毫不以为忤,江平径直来到柜台前,拿起柜台上一支老式蘸水钢笔,在一张印有暗纹的便笺纸上写下了几个单词。然后他就把便笺纸推到郝叟面前,轻轻敲敲了手指示意对方看一看。
郝叟很不耐烦地白了江平一眼,似乎对他打搅自己看书非常不满。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到便笺纸上那几个漂亮的花体单词上时,脸色立刻好了许多。郝叟对传统文化非常痴迷,而江平这手花体字写得非常漂亮,足以让他对这个亚洲年轻人有不小的好感。
然而当郝叟看清江平写下的内容时,立刻仔细看了江平几眼,脸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江平写在便笺纸上的,正是那两种颜料的名称。这种中世纪使用的颜料,在化学颜料盛行的今天,已经没几个人知道了。就算是美术专业的学生,懂得这些单词含义的也不会有很多。而郝叟却偏偏亲眼目睹一个亚洲年轻人,随意地写出了这两种颜料的名称,自然让他非常震惊。
郝叟仔细地看了那几个单词,确认江平完全没有拼错后,眼中也闪过一丝欣赏之色。不过他还是把那张便笺纸推回到江平面前,轻轻摇了摇头道:“抱歉,我这里没货!”
听了郝叟这句话,江平反而笑了。江平很了解郝叟的脾气,知道既然他只要对客人开口说话了,就说明对这笔交易非常感兴趣。哪怕目前手里暂时没货,郝叟也会通过他的渠道把东西弄来。
所以江平立刻又把那张便笺纸推了回去,笑眯眯地对郝叟道:“没关系,我可以等。”
江平的反应也很出乎郝叟的意料,他再次仔细看了这个亚洲的年轻人,然后比了个手势道:“先付六万欧元,另外至少等一个半月,我给你想想办法。”
说到这里郝叟停顿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补充道:“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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