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安静的地方重新卸下伪装,最好的地点就是伍顿雷的营帐了。
这会儿一大清早的,士兵们正在空地上集合,打算进行操练。这种事也不需要伍顿雷出手,他应该还在营帐里。
果然,等当我来到营帐门口时,士兵拦住我,要进去通报给伍顿雷。
我在外等了一会儿,却厚重的营帐里传来坤末、伯迁和猛夏的说话声。士兵入内,打断了他们的话。
士兵报告:“将军,女兵来见!”
伯迁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女兵大清早来找你作甚?”
伍顿雷的声音:“是柳雨相?让她进来。”
“是!”
士兵将我请入营帐。我掀开帘幕走入其中,却发现营帐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好几个军医。猛夏睡在伍顿雷的榻上,脸色苍白。
那几个军医中的其中一个正用刀割他的胳膊,在给他放学。另一个则拿出一套金针,在伍顿雷身上扎着。还有一个则对着猛夏右手诊脉,似乎想通过诊脉摸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情况?
我再仔细一瞅猛夏胳膊刀口上的痕迹,那里的伤口是两个点。
看起来是被蛇咬伤的痕迹。
我吃了一惊,急忙问:“什么蛇咬的?”
没人理会我,其中一个军医还嫌弃地说:“别来碍事!”
我看向伍顿雷。
伍顿雷答道:“没看清。要是看清了,早就抓住了。”
我:“什么时候受的伤?”
伍顿雷说:“从咬到到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
林子里没见太多兽,既然没有食物,蛇蹲在这里做什么?
我见到猛夏的头发湿漉漉的,有些困惑地问:“是林子里的蛇?”
“不是林子,是湖里的。”猛夏睁开眼睛,虚弱地说,“早上在湖里洗澡,上岸后就看见了这个伤口。”
听见是水里的蛇,我淡定了不少。
水中虽然有蛇,但蛇多半没有毒性。
我双手环胸,站在一旁仅仅围观,不发一言。
蛇咬下来的伤口只不过两个点,就算用刀割了,出来的血也不见得就带着毒液。再说这个猛夏已经被咬了这么久,也没什么事,现在放血还有用吗?
血被吸出好多,猛夏脸色苍白,昏昏欲睡。
“还不够,再来!”一个军医霸气地拿起刀,又想割开胳膊。
猛夏也觉得不对,出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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