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小的真的是冤枉的!”他像是知道自己命运似的,发着抖,像信士叩拜神一样,匍匐在地。
这些人为害居民,我本来想将他们全部杀掉,快刀斩乱麻,可真当面对他们的时候,我还是无法保持铁面无私的样子,心生恻隐。
“你认为这之中有冤情?”
那人大喊:“小的有冤!小的不是故意杀害他的,真的只是不小心才将他推进枯井里!”
“不小心推进枯井里?你们大半夜地在哪里做什么?公主,他就是谋财害命,您要为民女做主啊!“妇人哭喊着,跪地叩首,将额头都敲出血来。
我皱眉,转头对墨清源说:“再审审吧。”
就是因为开了这个头,又站出来一群人,都说自己冤枉。
一个个询问过去,要过多久才能审完?
我一筹莫展,回头求援。
公堂就摆在酒楼和浣翠楼之间,而我的智囊团们在浣翠楼大堂门口汇聚,那里能躲阳光,也方便搬动桌椅。
悠悠和柳贾坐着,正在小声交流着什么。尹攀双手环胸,穿着山民模样的红衣,正拿着柳贾桌前放着的瓜,看起来对审判的兴趣不大。我没看见萧师兄,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本以为墨城与夏天冷一同来,夏菽丰会在其后跟上,但等了一天也没见她回来。她的男宠也不知她上哪儿去了,眼见我平安无事后,他们无所事事,跑来浣翠楼这边看热闹。
我的目光徘徊了一下,最后落在身边的夏天冷身上。
他举着长矛,一丝不苟地站在县令身边,若有所思。
该怎么做?
我朝他和县令走近一步,问:“现在该怎么办?”
“在下认为,全杀了就好。”夏天冷躬身,又道,“公主已给过他们机会,当时想要脱罪而不承认,现在又一个个地跳出来,多半是假的。”
我皱眉:“一股脑全杀了?”
“不可不可。”墨清源摆手,“不如押回牢里,待我细细审问。”
夏天冷:“这些可都是为虎作伥的反贼,并非失足良民。”
我:“看起来是给机会,但实则是从利益考虑。我需要用人而已。”
夏天冷继续劝我:“不可显得太过仁慈,这只会成为敌人可拿捏的把柄。‘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你必然深知其意。”
这是兵法中的一句,意思是一个将领如果太过显现出某一方面,就会被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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