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家训不许经商,这点许多人都知道。可家训只是为了保护皇家粮仓暴露的事,但现在,夏菽丰已经继承了粮仓的看守劝,而且她又在淆城里,完全不用顾虑这个。
夏菽丰点头:“的确无需紧张。他们如果想让我提高价格,到时候我扛不住,就推说不胜酒力,假装喝醉了不理他们。”
“好主意。”我点头同意,又分析道,“今天这五人看起来是一起来的,实际上则是一盘散沙。那个养蜂人和米行根本就没关系,被拉来强出头,对这件事根本没有主见。而那两个卖豆子小麦的看上去是真的想来讨教生意经的。只有城南城北的两个米商,一个不吭声,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另一个尖酸刻薄,有话喜欢藏着掖着。”
“这个城北的钱鑫就是卖给郑六娘米的那个。”
我从账目下摸出郑六娘的账本:“说来我还觉得奇怪,这米价这么便宜,他们私下到底商量了什么?”
……
第二日上午,我和夏菽丰约好先在浣翠楼碰头。
又想去雅间先踩个点,便换成丫鬟的打扮,从浣翠楼出来,直接进了酒楼。
乔装打扮去自己酒楼里,简直就像微服私访一样,顺便也观察了一下掌柜和送餐的伙计。
他们的服务很令人满意。我将他们的工钱和酒楼整体盈利联系在一起,每个人都殷勤地很,唯恐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雅间在二楼。
我假装来酒楼找人,避开小二和伙计,一个人走入天字一号雅间。
这间雅间已预定,里面空无一人。
雅间中间有个坐得下十来人的镶金大圆桌,因来这里的常是贵客,桌面上擦得一干二净,没有一丝油腻。周围两面墙挂着字画装饰。这些字画也并不是高价买来的,只是找浣翠楼那些有才艺的花娘小倌随手画了一些,再随便放几个名字。大多数人只是附庸风雅,这些从未听过的名字,才会觉得高雅。
另一面对着长街,轻纱窗帘后是雕花窗栏,从此处眺望,淆城长街全貌一览无遗。正对面就是焕然一新的浣翠楼,如今二楼歇业,只能看见对面紧闭的窗。下方则有行人川流而过,小贩吆喝不止,卖什么的都有。
一切都是生活的味道。
阳光太盛,一面窗户纸可挡不住这光亮。我正想将窗帘拉上。
有人推门而入。
我回头一看,正是那城南城北的那两个米商。
他们竟然也提前到了,他们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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