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优柔寡断?”
萧五花:“成大事要狠得下心啊。你拿帝位又不是和元宝过家家,千万人的性命和生活都挂在你身上。现在只是利用了一个山贼,就这样长吁短叹。万一以后那些迂腐大臣在朝堂上以死相谏,或者绝食来胁迫你,你是不是也会心软同意?或者有刁民用苦肉计,提出无理要求,你是不是也会恻隐着想补偿他们?”
“可能会,但如果国库充盈,或许未尝不可?”
萧五花摇头:“我可没什锦那样懂什么治国之道。但你就看看我们造的木屋。那些在神庙里赖着不走的人,在得到栖身之所后,真的改了吗?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懒惰,聚在一起贪图玩乐,问左邻右舍讨食物。”
“竟还有这种事?”
萧五花:“这就是人性啊。你不能只看他们可能受伤的那一面,而要看你想做什么。你以后可是要当女皇的,为了区区一个山贼,犯得着这样纠结吗?”
我:“师兄教训的是……但我还是对昭游良心上过不去啊。”
“他残害了很多百姓,你就当他在将功折罪吧。”萧五花摇头,“你以前好像没这么优柔寡断啊?”
我摊手:“我也从来没有害人性命啊。每次都是别人威胁到我生命时,我才会出手反击。”
萧五花:“这就是问题了。等剿青岩寨的时候,师兄带你收贼人的首级。让你的心肠便硬点,就不会被这种事烦恼了。”
去青岩寨杀人?
我皱眉,心中又升起忧虑。那群人无恶不作,是该杀,可是……真的需要我动手?
萧五花将一切伪装做好,问我:“我现在要去给老太君诊脉,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他的医术其实并不好,很多病诊断不出来,但对草药很熟悉。老太君一把年纪,被昭游下药控制着,即使解毒,身体状况还是有所折损。好在萧五花知道昭游下毒的配方,便能大概知道毒害,调配出调理的药食来。如此一来,即使他医术不精,也不至于出错。
再者说,如今他还是罗衡的扮相,每天都去诊脉,这才不会令人起义。
既然已得知夏家在替皇家看守粮仓,那夏家的和睦于我而言就是分内事了。夏竹年事已高,总要找可靠的人继承她的任务,不能任由几个子女将农田瓜分了。
我:“我需要将有心分家的那几个安抚下来。再替夏竹考虑,如何分配家产。”
萧五花:“这种事你都要管?有必要吗?”
“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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