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墨云庙的十来个祭司围坐在一起,而李天经并没有出席。他对外的身份,只是一个来墨云庙捐了很多香油钱,来养老的信士。只有风影知道他的身份而已。
而风影和木薯则呆在厢房里静养,没有出来吃饭。
一桌祭司盯着这么一点吃食,气势低迷。
“分饭吧。大家都吃不饱,每人一小勺。再饿就多喝点水。”流枫给每个人的碗里都放上一勺饭和几根野菜。
他就是今天下午拿着狼牙棒驱赶我的那个祭司。他是风影的徒弟,平日里在墨云庙负责种菜。神庙的祭司们吃不完,他就会拿到集市上卖掉,有时候也会直接去泽水庙换东西回来。
可这几天,菜谱的菜都快要被吃完了。
流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小女孩依云:“我明天可以上山摘果子,从河里抓鱼来吃。”
胖祭司莫白说:“幸亏咱是信飒澜的,能食荤腥。刚才泽水庙的炎徒祭司向我来讨饭吃,说他已经饿了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看他们如此郁郁寡欢,都不动筷子。这几天来,我骑马赶路,风餐露宿,也没怎么好好吃过饭。现在终于能坐在桌上吃一顿,也就没理会他们,自顾自地吃。
可能是动作太突兀,引起胖祭司莫白的注意。
他看向我,问:“这位是……”
流枫:“这位是罗神医的徒弟。”
小女孩依云雀跃地说:“是的!”
我扒拉几口,勉强填饱肚子,放下碗筷:“这件事请交给我吧,我会试图将他们劝走的。”
莫白问:“信士为何要如此帮我们?”
总不能说为了诏令吧。
我随口胡扯:“我师傅命我前来为风影祭司医治,其实他头上的伤不重,但他却夜不能寐,经常感到头疼。这是他阴虚阳盛的表现,所谓七情六欲皆可致病,而风影祭司的病和这些刁民有关。致病就要解除病根才行,否则,我可没法向我师傅交代。”
果然跟晗相处久了,他的那套随口忽悠我都学会了。而跟罗衡相处久了,他的那套医理说辞我也能随便编几句。
两相结合,这些祭司竟然真的相信了我的话。
莫白:“这些刁民果然犯人,那就劳烦信士了!请问信士尊姓大名?”
我:“我叫阿霜。”
流枫:“感谢霜公子!你要是有计划了,我们一定全力配合你!”
胖祭司莫白:“是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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