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的第二天,也是倒数第二天。
用精疲力尽来形容我也不为过。
这种感觉就好像以前皇姐逼我绕着皇城奔跑一样,在即将到达一圈的时候,我体力不支,被宫女抬回宫中。
而现在,我浑身都绵软无力,整个人像个死狗一样,倒在练舞房里。
不行,还不够,还不够啊……
信子是官家女子,为什么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跳出她的气质?
我明明是公主啊……
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在皇宫之中,虽然有时候不拘泥于礼节,可按理说,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公主气质才对。
明明之前穿上紫色长裙的时候,知月儿也是这么称赞我的,但为什么当我跳起芙蓉舞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表达不出信子的情绪呢。
卑微的身份,理应卑躬屈膝,可她为什么能沦落在风尘之中,却还保留着傲骨?
为什么呢?
她的心情和现在的我是一样的吗?
我不懂。
我抓狂地揉乱着自己的头发,在练舞房里打滚。
这是仿佛是一个开卷答案,空白的答卷上任由我填写。可是我到底要填什么?怎么填?
阅卷的是那些老道的青楼常客,他们会容忍一个从未跳过舞的青涩小丫头,在台上班门弄斧似的扭动四肢吗?
谁能告诉我……
到底要怎么做……
并不是我要求太高,而是我从来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我无法放任自己去赌客人会毫无理由地喜欢我。这种如同头顶悬着利剑一样的感觉,令我非常烦恼。
晗今天并没有上台献唱,这让许多客人都很失落,不少女客人还使起小性子,说如果晗不来唱歌,她们都不付钱。
柳贾也不是吃素的,将赌坊的打手都召来了。
鸾朝里女子为尊,打手里还有不少女子,她们动起手来并不会因为男女有别而对这些女子客气。这些女客们见到柳贾的强硬手段,最终都将账上的钱付清了。
观察舞台上的舞蹈效果成了我唯一的休息时间。
“筱远去哪儿了?”我靠在雕花栏杆上,好奇地问身边的知月儿。
知月儿白了我一眼:“你前几天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当时就回答你说我不知道。”
“好吧……”我探头瞅了一眼花娘双双的房间。
双双的房门开着,这意味着里面并没有客人。
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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